所以在察觉到涂山王对自己无条件的偏爱的时候,时淩总算浅浅地放下心来,但是又不敢放下太多,人前,她只能当作自己是个纨绔,无心学习,不爱教条束缚。
人后,时淩是没日没夜的学,这件事只有住在时淩隔壁的有隐知道。
受到时淩的鼓舞,有隐也开始没日没夜地学,他没能去司学堂,法术明明落后了时淩十几年,却在最近,渐渐有了超越时淩的风头。
时淩砍在眼里,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着一样,可能是自己不敢面对的嫉妒心作祟。
好吧,有隐不愧是后面能成大事的人,天赋强点,厉害一点,也没啥关系,再说了,他跟着自己晚睡早起,天天就知道看书,有这个成绩不是很正常的嘛,哈哈哈,不值得难过,不值得嫉妒……
时淩深呼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将杂念从脑海里摒弃出去。
现如今,有隐和自己住在一起,没再被任何人欺负,有隐自己的性格也比较内向沉默一点,公主殿的人只当是他们两个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罢了。
虽然关系上是表兄妹,但是因为有隐的血脉,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人狐混血的有隐可以和纯血的涂山狐攀亲戚,称兄妹,甚至在某年,父王光临公主殿问起有隐的情况的时候,说的话也是让他出去。
鬼知道等有隐再有了宫殿,她的那些个哥哥姐姐会怎么找他的麻烦,这些可是时淩亲眼见识过的东西。
这些年,有云和时淩疏远了不止一点,明人眼里都看得出来这两人绝对是吵架了,更何况这件事情刚好出现在有隐和时淩关系逐渐要好的时机里。
再加上,有阳和有云二足鼎立的事态逐渐明显,有云这个“仇”总得有人上赶着巴结,替他来报。
明枪暗箭难防,时淩每天学习都够累的了,实在没有本事再放有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了。
有隐没名没份也没权的,要是让有隐搬出去,涂山王绝对不会管他,时淩只能撒娇着让涂山王把有隐继续留在公主殿,才换来了有隐继续待在自己身边的机会。
可是一直呆在女子身边也无法成事。
近些天来,有云再次搞事了。
一想到这个,时淩就感到头疼。
明明曾经是多么要好的一对兄妹玩伴,自从有云意识到,自己的妹妹壳子里好像换了个人的时候,就一直接连不断地找时淩的麻烦,几乎每个月都要拉她出来嘲讽个遍,他做的每一件事实在频繁,几乎每次都要时淩头疼好一阵。
有好几次,有阳和有月都看不下去了,同理心作祟,已经明里暗里说了有云好几次,告诉他别太过火了。
可是有云不听啊,他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回头了。
就像今天这次……
“咳咳,‘ 公主的年末考核等级还是次等,再这样下去,倒叫我们皇宫被嚼舌根了,受着最好的教育,却养出来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这让臣民难以服众啊!’ ”安乐绘声绘色地说着,时淩在一边写得头也不抬,微微蹙起了眉。
她说道:“二哥真是这样在父皇面前说的?后面呢?”
安可再次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儿臣建议,减少七妹的娱乐项目和娱乐开支,并且自从有隐和七妹住在一起之后,成绩更是下滑得厉害,必须让有隐离开七妹,并且要再请一个擅于授课的导师,好好治一治七妹这懒惰成性的毛病!”
安乐绘声绘色地学着,那样子,时淩真的好像看见了有云如此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