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8章 以牙还牙(2 / 2)凤本凰兮首页

谢齐已经坐起,此时正弯腰拉着她。

“那浮拾贵为安王嫡子,想好了再出去。”他仍旧是轻慢的语气。

简淼将他的手拉开,手上的力气也回来了,道了声谢谢,在他明亮的眸中打开了木门,跳了下去。

无谓的再次坐软塌,谢齐曲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

车外被路边的灯笼和府邸门前的聚灵珠照亮,虽昏暗,还是能清晰的看尽地上铺得平整的乳白石。

车夫立马跳下来,拦在简淼身前,声音严肃“小姐还未及笄,私会外男着实不妥。奴才挡在你们身前,几句交代完,请小姐快些随奴才回去吧,夫人们和宰相大人都在府里等着您。”

车夫人高马大,已将她眼前的视线完全遮住,她歪头去看,他就歪头去挡,像是脑袋后面有眼睛似的。

她只得说好,站在他身后道“请世子带我义兄回去吧,待义兄酒醒,烦请告诉他,我在这儿很好,谢家人待我也好,让他不必忧心,还有,请世子告诉义兄,义妹拜托他帮忙照看一下谢苑及我的家人,感激不尽。”

浮拾呼了口气,如今人家都开口了,这下祖宗听话了吧。

方才他一追来,就看见祖宗要掀人家马车的车顶,那猴急的模样,没把他吓死,好在祖宗知道换回模样,没用康王的模样把他气出血!

可为了掩饰那阴煞之气,枚枢是吃了敛息药的,否则凭借这些巫灵师的狗鼻子早就知道他非康王了。

但也是这样,如今康王身上的味道好辨认得很,敛息药药效烈得很,造出来的假味道不吃解药是收不掉的。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从芥子里摸出酒给他当头一倒,趁其不备用了缚阵,如今他那么多年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

没出浮拾所料,缚阵刚才出现的裂痕已经合拢,祖宗安分了。

哦哟,还是美色当前,兄弟靠边啊……

没听见回复,简淼疑惑的探了探头,却仍旧被那头发梳得噌亮的后脑勺挡了去。

只得放声寻问“世子?世子?我义兄可是醉得厉害。”

“是……是啊”浮拾咬牙,解开缚术,一去束缚,枚枢犀利的目光扎得他肝疼……

好在祖宗顾着看他的祖宗奶奶,没空再折腾他。

浮拾舔了舔嘴,心里实在对那不男不女的小美人又爱又恨。

枚枢站起来犀利的盯着马夫,马夫目光微垂,不为所动。

浮拾捅了下枚枢,用神海传话道“你想你家心肝死在那乌烟瘴气的宅子里,你就尽量撒火,这马夫可是宰相身边的金字影卫,不仅修为高深,在谢家地位也非同一般。”

枚枢手心捏成拳,还是忍下了怒火,哑着音道“好……我知道了。”这是对简淼说的。

简淼舒了口气,一是知道他无碍,二是家里有了枚枢就安全了。

马夫打量的目光也抬起,浮拾赶紧虚扶枚枢,咬牙催促“你现如今别逞强,才吃了醒酒药,你靠着我,靠着我,你家义妹就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了她。”

同时他哀怜的声音传入枚枢的脑海“你如今可是醉汉,醉汉,你是一个忧虑妹妹未来的好哥哥,你真要惹来那老太婆对你妹妹刁难,你才开心是吧。”

怀里渐渐有了一丝重量,虚浮的声音“这不是我义妹,这么壮实,像肥猪一样,怎么会是我义妹。”

马夫抬眸睨着醉得眼神迷离的男子。

“是是是,这不是你义妹,比义妹避嫌被挡在他身后呢。”浮拾拿出对醉汉的依顺态度,不着痕迹挡住马夫的视线。

刚想夸要他自己,还没传话,就被他神海弹了出来。

他抽了抽眉,心里憋屈,我为了谁啊我!

马夫见两人自顾自的,转身低眉对简淼道“小姐回府吧,别让奴才难做。”

“好……”踩上木梯,借机和枚枢对视一眼,才安心进了车厢。

车厢再次飞驰而去,不再有任何阻挡。

浮拾也追着略着屋顶扬长而去的枚枢离开。

简淼放下珠帘,看了眼已经睡去的谢齐,将目光放置手心。

哪里躺着西南静给她的军符,得想办法出来……不知谢家对她会是什么态度。

马车已经停下,简淼跟着揉着惺忪眼睛的谢齐踏着木梯下车。

谢齐用素扇打了个哈欠,闪身就进了谢府巍峨的大门。

简淼将目光移向马夫,对谢齐的离开并不意外,谢齐身份高贵,随性所欲,外姓女眷进府,事情不大不小,琐事多且麻烦,他怎会委屈自己平白受苦。

马夫对她点了点头,引着她走向侧门。

轻瞥一眼谢齐进的正大门,如今已经关上了。

忽得,简淼当头一凉。

夜里微风清凉,突如其来的凉水直接冷进胸口,让她在这凉爽的秋夜愣是打了一个冷颤,抬眸难以置信。

门内端着木盆冷眼讥嘲的女子慌张一丢木盆,转而慌乱的看着简淼,再看一旁冷眼旁观的马夫。

“啊啊……我方才没注意,我来倒水,没……没注意门外有人,妹妹你没事吧。”能被下人称做妹妹的,当然也是下人。

简淼皱眉屏息,这酸爽的味道……这水是洗脚水?!

蓦的抬头,冷得哆嗦着跨入大门,里面慌张道歉的奴婢不着痕迹往后退去。

脚下步子一跨,简淼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往前趑趄不止,惊慌失措之下抓着最近可抓的东西。

是那奴婢的衣服……衣服质量不好?兹拉一声,轻纱自胸口裂开,露出胸口被扯开的亵衣,以及一片雪白的肌肤。

还没来来得及护住胸口的春光。

简淼另一只脚不受控制的踏了进来,惯性一带,直接扑着衣衫不整的婢女摔在一旁的花盆上,花盆上的牡丹枝桠不留情面的戳着婢女背上娇嫩的肌肤。

她疼得嗷嗷直叫“啊——啊——痛啊!”

即便隔着薄薄的衣服,也戳了个酸爽自在。

好不容易从她身上爬起来的简淼,对着靠在花盆上痛得眼泪花花的婢女慌张道歉“啊啊,天啦……不好意思,我,我方才没看见脚下有台阶,我第一次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