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一章 解惑(1 / 2)凤本凰兮首页

拜西安前脚离开皇城前往边境皇陵,艾博尔公爵后脚就求到了拜北钏跟前,要给他的私生女正名,为他名正言顺的长女。

而长女向来出自正宫夫人的膝下,今后若无长子,得了王命可世代传承的公爵之位,无疑就成了提拉的囊中之物。

艾博尔这一举动鲁莽粗暴,时刻探寻皇亲国戚动向的贵勋们也心知,这一向对夫人情深义重的公爵是在和夫人置气了。

可对于提拉,这却是她时不时暗中推进的结果。

一个意料之中的绝大机会!

在提拉的建议以及希茜夫人温声细语的游说下,艾博尔也觉委屈了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女儿,想到拜西安为了护着她还特意将她招到身边伺候。

艾博尔也不由得将一个妇人的话听进了心里,将拜西安送进宫里,在尊王后娘娘身边学习贵族礼仪,最紧要的是,待过尊太后娘娘身边的贵女,即便是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子也能做一个受人尊崇的贵女。

提拉虽很是小心翼翼的将对北钏王的爱慕之情掩藏心里,可如何逃得过阅人无数的前王后娘娘。

所以本为此如何将人送近尊太后娘娘身边头疼的艾博尔公爵却意外得来宫里传来的消息,尊太后娘娘同意了。

要知道,尊太后娘娘除了将拜西安收在身边过,未曾有一贵女有幸如此亲近她。

艾博尔大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若得尊太后娘娘的亲睐,他们公爵一家也会荣受荫蔽。

提拉如愿以偿。

她便是故意的,故意将心里压制了多年的情愫放开,假意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不小心”被尊王后娘娘看见。

她呆着拜西安身边这么多年。无比清楚尊王后娘娘最忌讳什么。

私生女,意图接近北钏王的私生女,就像王的母亲那般私生女。

婧珑玲虽暴戾任性,如今也想到了症节所在了。

本想将这意图不轨的下贱东西放在眼皮底下,一点一点磨去她心里的那不该的心存妄想,哪知反而着了道。

钏儿为了那男宠一走,这下贱东西就暴露本性,朝她伸出了手。

她贵为前王后,却是血统纯正的风国勋贵之女,乃天赋异禀风系巫灵师,早已渐入金丹中期,即便是每日给她近身下咒她也有反抗的余力,可如今她丹田巫灵全无,一派中了咒术的迹象,如此她不得不忌惮了。

能够让她毫无察觉的咒术出了高阶魔法咒术再无其它。

想来提拉勾结的狗贼一定同魔都有莫大联系,如今她已不敢托大,水晶宫防御再无坚不摧,也抵不过内鬼。

她忧虑孤身一人的钏儿啊。

婧珑玲死死的瞪着眼,暴怒“提拉,你个忘恩负义的下贱东西”

半响,她停止嘶吼,喑哑泪目:

“你个没出息的,教了你那么多,连自保都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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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海——贱民村,三夏的石屋里。

“那么,你从未认为我是凤栖过?”可这身体不是凤栖的吗?他如何笃定她不是。

简淼杵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仰头盯着坐在桌子一旁的拜北钏。

拜北钏回望她,轻轻的弯起嘴角“那般做,不仅是为了蒙蔽世听,也是为了刺激你。你若吃味,那你便是欢喜我的。”

简淼翻了个白眼,道“在皇陵你离开时也是算计吧,感动了人之前非得写一封丧心病狂的信!阴险”

拜北钏安抚的摸了摸简淼扎着马尾的脑袋“你总是逃避,像只蜗牛一般,一觉不妥,就要缩进壳里,我若不算计你,你何时才会敞开心来面对我。”

简淼在拜北钏手里讨好的蹭了蹭“我缺乏安全感嘛,尚且,我还有很多疑惑要问你呢。”

拜北钏道“你问吧,如今我若不应你,你怕得缩进地里。”

简淼瞪了他一眼,正色“拜北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我?”

拜北钏道“你曾经询问过,当时我说”

“我身负怪力”简淼抢在他前面说。

“嗯,这也不是胡言乱语,避而不谈。”拜北钏清冷的瞳孔依旧深邃,染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当初你来这个地方,我便知道。我是风神的使者,风灵的主人,一切存在于风里的灵力波动,我都能察觉。你进入圣域时,鸾凤和鸣,你差点吞噬了风灵的事,那么大的动静我如何不知。”

知道她还忧思那时她误伤的风灵,他继续道“你不必担心,她并无大碍,那日在浮岛上护送你们的风灵,只是一支神魂,你并未伤到她”

“她叫得那般撕心裂肺。”

“她向来娇气,爱大题小做。你继续听我细说。”

简淼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心里不禁留有余力忧思着其它的事情。

“圣域大部分势力和国家高层对阴司再现都已得到了确凿的消息,虽说不知在何人手上,但已肯定在白帝,东漠和风国这三国之一。那时,我就加深了于各处风灵的感应,在风灵与阴司的碰撞时,我也就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以防给国家带来动乱,便亲自封锁了消息,不巧也保护了你。我向来只管风国国事和国民安泰幸福,本不想过多参与这事。哪知你自己送上门来。”

“我那日易花换季时,一股阴邪之力一直在从中干预,本该换成夏季的气候,陡然下了雪。好在我那时四处不见踪迹,朝臣寻不到我,便以我成年在即,庆祝为由,将此事掩饰过去了。”

简淼还以为就是从秋天过度到冬天呢,原来中间出了这么大差错。如今得知真相。

她悻悻然之余不禁有些自得,影响这么大!她不弱的!对吧……

想归想,她还是主要集中注意力去听拜北钏接下来的话。

他道“初时。我不觉你有何特别,也不甚在意你与阴司如何如何。”

“可后来……”拜北钏轻轻磕了磕眼睑,长长的睫毛蒲扇得有些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