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淼微微侧目,果然拜西安有失血色的脸上细眉簇紧很是担忧。
拜西安没看见简淼的目光,抓住简淼双手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抓住拜北钏随意垂落的胳膊,急急的发问。
“你给他说了什么,将我的话说了吗?”忽然她声音拔高,满满的都是焦虑。
“北钏,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拜北钏无奈的看着面前焦虑孱弱的美妇,清幽幽里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却不乏尊敬。
“我什么性子姨母不是知道吗?我哪来那么多闲情逸致为无关紧要的人费神,他是脚伤太痛才这般的。”
真能编啊,一本正经胡言乱语…
只是他一副置身事外的轻佻话语却让她悬起的心落下,反而轻松了不少。
至少现在看起来,他没有揭穿她的意思。
“真的?”
“嗯-”
简淼低着的头一脸黑线。
“夫人,夫人,医生来了,你放心了吧,外边这么凉快进屋吧。”
拜西安倔强的摇头,一门心思都在简淼的脚上。
“都这个样子了,你让我怎么安心进屋,这孩子好不容易不将自己锁在屋里,出来便弄得伤痕累累,这得心里有多害怕啊。”边说她便一遍又一遍的爱怜的抚摸简淼的手。
简淼越听越愧疚,转头愧疚的给提拉说了一通,在提拉向拜西安翻译的同时,简淼紧紧回握她的双手,明媚的勾起笑容,让她放心。
这种天气,阳关再暖也不解冷意,外面时而冷风呼啸,她多站一会就会
虚弱一分。
倒是伤了底子,生了孩子铁定卧榻长眠。
“小公子让奴告诉夫人,他无碍的,只是突然出来有些不适应,看着夫人担忧焦急的模样,他心里也是搁放不下,说你不去休息就不抹药,还说,夫人可是有孩子的人,为了孩子也该好好的养着身子。”
提拉焦急难耐的说完,拜西安才后知后觉的摸上高高凸起的小腹,神情有欣喜有自责。
喜的是摸摸孩子她逗喜不可耐
,也自责自己没有顾及到孩子。
最后,在几番推嚷劝阻下拜西安才不甘不愿的离开走的时候几次回头,念念不忘的看着简淼已经冻的青紫的脚。
“北钏快告诉他将鞋穿上。”
明明没隔多远还是焦急的嘱托,生怕她冷着冻着。简淼心弦一动,心窝里暖洋洋,本是萍随相逢,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想必我也不用转告了,穿鞋上药吧,免得姨母又忧心忡忡。”
简淼恍惚的抬头,瞬间呆滞。
这是怎么样的一双眼,清光盈盈…绿光淼淼。
如皎洁的月光,更甚轻烟的悠扬。仿若世间尽显清浅,只余姣瑕美好依依。
相印之下,那还有什么昙花一现美不自艾,哪有什么曼珠沙华忘川不归,如柳飞絮,清绝灵锈世间仅有。
……
那怕梵修那双烈焰皓眸都难以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