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皇要作何感想。

他战战兢兢上前叩门：“父皇，儿臣来……“

”有事进来说。“

李常鹤的声音和日常一般，平稳到没有一丝波澜。

李懿珩在外纠结一番，最终推门进去。

“父皇，这是今天的折子，向您禀报。“

李常鹤的情绪依旧看不出起伏：”嗯说来听听。“

李懿珩的声音却多了几分不安：“大多是关于您的四十岁生辰，大臣们认为应该大办。”

李常鹤笑笑：“他们倒是关心朕。”

“父皇是君，臣子关心君主是应该的。”

李常鹤露出难以察觉的一丝冷笑：“他们这关心倒是有趣，都赶在今天同一天来关心，真是难得，表达关心也要讨论一番一起来真真是笑话！“

李懿珩的脸色更加不好。

李懿珩小心翼翼瞧着，翻过手里拿的，打开下一本。

“南边水患治理……“

“边境叛乱平息后……”

李常鹤静静听着，听完内容听李常鹤拟定好的批语。

大半个时辰后，李懿珩总算把自己负责的汇报完成。

抬眼看看李常鹤，此时此刻他正闭目养神般靠在躺椅上。

“太子批复有理有据，很不错，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先行退下便是。”

李懿珩想着沈馨言的事情，想和李常鹤解释。

“父皇，若是我哪里有疏忽或者做的不好，还请父皇执政责罚。”

李常鹤半眯着眼：“你哪里有什么不好，你自小守规矩勤奋上进，我怎么会责罚于你。”

李懿珩依旧不想放弃：“父皇，今日清晨……”

不等他说完，李常鹤打断他的话：“怎么，你今日清晨来找我了？我那时正在熟睡没听到。“

李懿珩欲言又止，想了想只得离开

李常鹤看着李懿珩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帘帐边的背影。

在一瞬间和今日清晨的红衣女子的背影重合。

又或者是和自己多年前的妻子、皇后的背影重合。

他和她是那么像，不论是担心还是隐忍的样子都是那么像。

或许他不可能放下的他的母妃，也不可能放得下仇恨，更不能原谅他找个父皇。

于是找了个女子来试探自己。

昨夜先上前来突袭触碰，试探自己会不会反抗，是否真的四肢难以动弹。

只是今早她为什么要来？还穿着萧云从前的衣衫？只看背影他真的有些难以分辨两人。

难不成是来试验自己对萧云的感情？或者试探自己对她有无愧疚？

只是最后她为何要……自己差点没憋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