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的小斗雪,收到来自琴酒的简讯。
——近几年除非特殊情况我不会回日本,你找机会来美国。
看着父亲难得的两句长话,小斗雪沉默了。
‘父亲是不是根本没考虑我才6岁啊!!!’
生平第一次,她感觉到了愤慨。
刷牙洗漱时,看着镜子中像是缩小版琴酒的自己,小斗雪忍不住发散思维。
‘如果我长得像妈妈,父亲会不会态度不一样?’
‘而且,上次好像就是因为我和妈妈相似的猫眼,他才态度软下来的!’
(只能说,她某种程度上算是真相了)
但是无论怎么样,她很清楚琴酒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但她也同样清楚赤司家几乎不可能让她独自一人去美国。
“唉。”上学路上,小斗雪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看着小大人模样的妹妹,赤司征十郎没忍住笑着问道,“我们阿雪今天又有烦恼了?或许我能帮你解决?”
“你不会帮我的。”小斗雪一悲伤的看着赤司。
虽然哥哥是目前赤司家唯一知道琴酒情况的人,但以赤司对她的重视程度,更不会放任她去美国接触危险的‘其他人’了。
回想了一下小斗雪最近发生的事情,赤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带着一部分逗弄的心思,赤司推理着,“昨天你说‘无论什么危险’,也就是你感觉...不,应该是肯定会发生危险的事情。”
“正常来说有问题你都会和我说,但你没说,所以要么是说不出口?要么是我和赤司家都解决不了。”
“而‘会好好活下来’,意味着你已经打算好尝试某种办法。”
“现在你又肯定的说我不会帮你,说明你的方法我不赞同...”
“你要向你亲生父亲寻求帮助?”
虽然是问句,但赤司的语气很肯定,而且推理到现在,他的神情已经变得很严肃。
“...哥哥,你可以不用这么聪明的。”
小斗雪有些无奈,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呢!对方就都猜到了。
“赤司家真的处理不了?”赤司皱着眉看向妹妹。
“嗯...也不能这么说。”小斗雪想了想,笑着打了个比方。
“在温室的保护下,无论什么季节月季花都能肆意盛开,但如果某一天发生意外情况,比如窗户破了、花匠忘浇水了,月季可能就因此死掉了。”
“但在野外生长的月季,即便是寒冷9月也会开放,就算经历寒冬凋谢,来年也会焕发新生。”
看着笑得明媚的妹妹,赤司抿了抿嘴唇,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如果我是那个花匠,我会无时无刻关注着月季花身边的一切环境,防止任何危险发生。”
“玻璃会碎,那我就换上最好的防弹玻璃;粗心大意,那就定上闹钟,按时按点养护;只要是月季花需要的,我会竭尽所能准备好。”
“月季花可以无所顾忌、快快乐乐的长大。”
赤司注视着小斗雪,认真的问,“你说这样的话,月季花她会不会愿意呆在我的温室中呢?”
“可是哥哥,那样月季就失去自我了。”小斗雪摇了摇头,“而且月季花也不希望花匠只围着自己转,花匠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赤司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月季她是这样期望的话。”
沉默了一小会,随后才问,“打算去哪?”
“美国。”
“父亲母亲那边我会想办法。”赤司揉了揉妹妹柔软的银色长发,打趣道“不过你要是放弃音乐,母亲可能会很难过。”
“我会带上小提琴的!每天勤加练习。”小斗雪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赤司,“哥哥最好了!最爱你了!”
赤司笑着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妹妹懂‘爱’的含义。
三天后,吃完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