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弱弱走出厨房的时候,俏脸上满是委屈。
秦傅看到自己姐姐从厨房出来出来后竟有些哭唧唧的可怜模样,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秦弱弱气呼呼道:“那讨厌的家伙居然敢弹本姑娘的脑袋!”
一旁的夏下“呵”了一声,“这小子胆子真大,连弱弱姐的脑瓜子都敢弹。”
秦傅叹了口气,自己姐姐是个什么样自己还是知道的,估摸着进去厨房之后捣乱了才挨了一个脑瓜子,不过这向掌柜知道自己这些人的身份还敢这么干,也挺有意思的。
秦傅问道:“那厢房的事情说了?”
秦弱弱见自己弟弟居然没有为自己撑腰的想法,便没好气的说道:“说了,他说咱们开厢房的钱可以免了,要不是他这么说,本姑娘非要当场报仇不可。”
夏下笑嘻嘻的道:“弱弱姐一个脑瓜子还能值二十五两银子,金贵!以后多给那小子弹弹,咱们来溢香楼吃饭都不用钱了。”
秦弱弱转了一下眼珠子,咦,好像这样也可以啊,以后节省下来的银钱用来买糖酥了。
秦傅也不理他们,转头对红娟笑道:“你们掌柜说了给咱们的厢房免单,那就却之不恭了。”
红娟也没有怀疑那位青衣姑娘是在乱说,将摘星阁的牌子递给秦傅,微笑着说道:“贵人吃好喝好,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一下厢房小二即可。”
秦傅点头,便带着姐姐与夏下上楼了。
忙活了半天的红娟终于能坐下休息一会儿了。
前堂里的众人仍然在大快朵颐。
咂巴着嘴感觉犹未尽兴的钱兴财笑呵呵问道:“汤…老先生,吃饱了?”
张大有咬着牙恨恨说道:“大部分都落了你的肥嘴里,我与城…老先生哪里吃得够?”
老人也有些责怪道:“就不知道让着点老人家?你钱兴财像强盗似的将这些饭菜扫荡一空,老夫与大有只捡了些‘剩菜’吃,你还好意思问我们吃饱没?”
钱兴财好像也发现这桌子菜好像大部分都被自己给扫荡掉了,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是我照顾不周,原本说好是我与张竹竿请您喝酒的,反倒是被我给吃完了,那咱们再点一桌便是,这桌算我的。”
“小二!”
方顺小跑过来,恭笑着问道:“爷,吃得可还满意?”
钱兴财瞪了方顺一眼,“菜这么少怎么叫我满意!?”
“啊?”
方顺有些傻眼了。
你嫌弃菜少,那还吃得这么欢快?吃完了就来这么一出变卦?不带这样的吧?
一旁的张大有不满的说道:“啊什么啊?愣着干什么?说了菜少你还不赶紧再给爷再端几份上来!?有没有眼力劲儿?”
“噢?噢噢噢……”
方顺有些拐不过来,还以为是嫌弃菜少呢,没想到是还没吃饱,“小的这就去厨房给爷端菜,请问爷还要吃点什么?”
张大有看了眼老人。
“咳咳!”
老人咳了两声,笑道:“那……就再上一只烤鸡一份油滑鸭,嗯……再来两壶桃花酿。”
方顺笑应道:“哎!这就给您去厨房端上来!”
钱胖子突然叫道:“等等!”
方顺疑惑回头。
“再加一份牛肉面!”
见张大有与老人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钱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没……没吃饱,再来碗面垫垫肚子……”
老人叹道:“你这胃口倒也是对得起你这身肉。”
钱胖子笑眯眯道:“这些菜好吃是好吃,就是不顶饱。”
张大有撇了撇嘴,“按你这比猪还大的胖嘴,啥菜都不够你吃。”
“张竹竿你说什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教训教训你?”
“我怕你?尽管放马过来!”
“来就来……”
原本只是站在前堂观望那三副上联的文人骚客,在闻到这些香气扑鼻的酒菜后,都忍不住坐下,点上菜肴,就着好酒,边吃边琢磨那三副上联,好不悠哉。
不少人心里都打算在吃完后就去找那酒楼掌柜询问这上联是何人所出。如此大才者,定要结识拜访一回才行。
……
不止是只有钱兴财一桌觉得不够吃,很多桌的客人都加点了菜肴,还有一些已经吃饱了的客人额外用油纸打包了一些菜带回家中给妻儿品尝。
好评如潮!
让这些来来往往忙的不可开交的小二杂役们心里笑开了花。
红娟看着账本上那一笔笔仿佛代表着白花花银子的账案,心中感概不已。
有谁会想到几天前溢香楼还是一幅死气沉沉门可罗雀的破败景象?
这才是重新开业的第二天哩!就这么多客人!
有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进账,那他们的月钱还愁吗?
他们在溢香楼干了也有好几年,从未见过这些客人如恶狼般的吃相,就算那四位主厨在的时候,那些客人都没有如此失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