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感觉浑身一阵颤抖,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气中!
他低声自语道:“父皇啊,眼下该如何是好?”
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然而,还未来得及整理衣衫,他就看到庆帝在一群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李承乾心中一惊,连忙跪倒在地,颤声称呼:“儿臣参见父皇!”
庆帝扫视着太子,平静地问道:“太子,为何如此慌张?”
李承乾咬着嘴唇,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说:“启禀父皇,内库的账册刚刚送至,儿臣正在核对!”
庆帝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堆积如山的账本前,随手翻动几页。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凝固,每个人都不敢出声。
当庆帝停下翻页动作时,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随即怒火中烧,将账册扔在李承乾脚下,严厉斥责道:“朕需要解释!”
“为何边境的粮草和装备已经耽搁了十天,还未发放?难道你这太子不愿意当了吗?”
“你难道不知,北疆战事日益紧急,若不及时补给军队,边境士兵将遭受饥寒之苦!”
“再者,西部边陲局势不稳,西楚铁骑已经骚动,一旦发动进攻,边陲将陷入危险!”
庆帝的怒吼声震耳欲聋,整个房间内的太监和宫女们都被吓得魂不附体。
庆国皇帝坐在了主位之!
李承乾颤抖着跪倒在地,不断求饶:“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其他几位负责账房的公公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口齿不清地陈述着问题:“陛下,从前粮草军备都是由范大人……”
突然,他们意识到范闲已被赶出庆都,心生恐惧,急忙改口:
“以前,范闲负责督促物资整合,但如今范闲也离开,一时半会我们无法接手。”
“商人不相信我们,拖延不交货,而且……”
一位公公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庆帝怒不可遏,怒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账房公公们惊恐万分,连忙跪地:“商人提供的物资质量不如从前,小人不敢擅自发放。”
庆帝冷眼扫视,询问:“为何内库支出激增而收入减少?”
公公擦去额头汗水,低声道:“陛下,内库那些店铺,以前都是范闲统一调度操纵的,自然是盈利。”
“而且,那些商家根本不相信我们!”
庆帝怒火中烧,商人宁信范闲不信皇家声誉,难道庆国离开一个范闲就无法生存了!?
他责骂道:“废物!跟随范闲这么久,一无所学?失去范闲,就活不下去了吗?”
“启禀陛下,我们也尝试着像范闲一样做了促销,但是根本统筹不到各个店铺,就算是做促销,最后核算的却依然是我们吃亏!”
“是啊陛下,商家不相信我们!”
“而且范闲的能力比我们高明太多了,我们尝试了许多,但是都达不到那样的效果啊!”
“请陛下降罪,微臣等甘愿领罚!”
听到这些太监的话,庆帝脸色渐渐阴郁将账本全部
摔落在地。
啪嗒一声,所有的账本都了落在地,李承乾更是忍不住哆嗦起来。
庆帝望向他,冷声道:“为什么你的运营模式和范闲差别那么大?为什么范闲可以完美地控制整个京城的物价?”
“而你身为太子,掌管内库之事交于你已久,为何此时才看账本?”
李承乾脸色惨白,艰难辩驳道:“儿臣只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