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最边缘的小屋,猎人拿上了自己的装备,姗姗来迟的赶了过来。
至于说他的装备,实际上也只是一把短刀。
至于其他的东西,且不说有没有用,单单就只是带着,就很可能会让整件事情矛盾激化升级。
他并不是来打架的,更多是想要看一下自己的兄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想要帮帮他的兄弟。
而且他很希望能够在这里碰到他的兄弟,那至少能够给他一种可能性。
一种他的兄弟并没有变成狼人的可能性,即使他自己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存在。
可是万一呢?
万一那个怪物并不是他的兄弟,那个狼人之所以会接他的话,只是为了迷惑他呢?
侥幸的心理让人变得愚蠢。
可是随着他一点一点的靠近这个木屋。
他的心却越发的紧张起来。
因为这个屋子的灯是灭的。
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个死寂的空间,除了黑暗只剩下更多的黑暗,别无其他。
可是死寂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词。
那代表着本来应该待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并不在这里。
随着他走近屋子,看着那个敞开的屋门,他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那种人的气味完全的消失了。
他点燃了屋子的灯台,让光明驱散了黑暗。
可是他除了看到一地的狼藉,什么都没剩。
被掀翻的木桌,还有打滚的痕迹,尽管很狼狈,但是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猎人皱着眉头,用自己的掌心抚摸着这个熟悉的屋子。
实际上这个屋子原本应该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只是后来他搬离了这里。
放弃了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屋子。
也放弃了这个家。
放弃了他的哥哥。
放弃了他仅存的家人。
即使他并不是那样想的,可是事实上,他却是那样去做的。
他摸着屋子的一切,他并没有出声呼唤他的哥哥。
因为他知道凭借对方的听力,恐怕在他靠近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他。
当然前提是对方还在这个屋子里。
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他应该看到的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兄长,变成了狼人这件事,几乎已经算是板上钉钉了。
那个狼人,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猎人叹了一口气,想要吹灭灯火,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当他扭过头的同时,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后。
那个男人莫名让他眼熟。
那眉眼,很像他的父亲,也很像他。
男人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裤头,光着脚站在那里,却有着一双如同狼一般的眼睛。
锐利、凶狠。
在猎人反应过来之前,对方那粗壮的手掌已经捏住了他的脖子,那骨节之中传来了可怕的力量,几乎要把他颈部的肌肉给碾压变形。
在猎人动作之前,对方就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猎人还想去摸自己腰间的短刀,就听到了男人低低的笑声:“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不应该来的。”
猎人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都颤抖不已,那熟悉的面容和眼前这个人重叠,让他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痞子只是随手甩动,猎人就被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