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挽救不回来了,那就要明哲保身,王岳改口道:“咱家哪知,围杀百户所之事全是咱家那孽障未经允许干下的事。”
“难道王公公敢说此事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王岳怒道:“杨百户休要诬陷咱家。”
说着,王岳朝着朱祐樘道:“陛下,罪奴对此事动向完全是不知情啊,等知道的时候,已经跟锦衣卫打起来了。”
眼前嗤笑道:“若是没有王公公的指示,二次杀来的五百人如何敢动。”
“咱家的腰牌丢了,让下面的贼人窃走了,这事真的跟咱家没有半点干系。”
王岳暗下瞥了杨青一眼,没想到这个锦衣卫口舌竟是如此犀利,紧追不放。
这时,龙椅上的朱祐樘打断道:“好了,此事朕已经知晓,朕自会定夺。”
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朱祐樘的身上,若是皇帝处理不当,下面的几个文官都做好请奏的准备了。
一天不跟皇帝叫下板,都感觉今天少点什么,这就是他们这帮文人的生存之道,或许来说,跟皇帝叫板是他们这帮老骨头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朱祐樘顿了顿,尔后道:“此事皆由东厂挑起,主使人徐让既已伏诛,那便算了,但你王岳身为厂公,便难辞其咎,即日起,革除秉笔太监一职,但念在多年为朕奔差劳苦,暂领东厂,日后莫生事端,如若不然莫说朕不念旧情。”
王岳叩道:“谢陛下从轻处理,老奴不胜感激。”
但朱祐樘又道:“死去的七十名锦衣卫后世便由你东厂料理,家儿也一并抚恤。”
“罪奴领命。”
接着,朱祐樘又将目光转向杨青和牟斌,“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杨青也有责任,这账先搁着,朕等下再找你算。”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犯事了还能带欠账的?
弘治又道:“牟斌你管教属下不严,罚你一年俸禄,可有异议?”
牟斌赶紧道:“微臣无议,甘愿受罚。”
其实牟斌的心里此刻已经高兴坏了,虽然陛下依旧让王岳统领东厂,但却是革了秉笔太监的职位,日后在司礼监的地位也大不如前,简直是大快人心。
至于自己被罚了一年俸禄,牟斌是毫不在乎,朝堂一年的俸禄能有几个钱?
朝中大臣又有谁是靠着俸禄过日子的。
看待杨青的目光也跟之前大不一样,可造之材啊。
当朱祐樘将事情作以决断后,再度将目光放在杨青的身上,“杨百户,现在谈谈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