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赞道：“千真万确，昨夜京师南城喊杀声响彻了一夜，当朝的诸位百官也都有耳闻。”

这时，朝班中再次走出一人，“陛下，臣愿作证，许御史此话属实，臣家就住在城南，距离事发百户所不远，三更天东厂便找上百户所，从而发起冲突，砍杀喊杀直到五更天才停歇下来，也不知死了多少人，一早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听着侍郎程勇的话，朱祐樘是彻底的怒了，平日里他们稍微蛮横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事情闹到这般大，朱祐樘也纵容不得，涉及人命这便触及了他的红线。

严声道：“简直目无法纪，厂卫竟然蛮横到如此地步，胆敢在京师刀枪相向，跟乡间地痞流氓有何区别，视国法何在。”

“陛下圣明，此事必须严惩不贷，不然则会引发苗头，日后则不堪设想。”许赞附和道。

朱祐樘看了下许赞，便将目光转向许赞身边的侍郎程勇，“程爱卿你意下如何？”

“臣附议。”

“那诸位爱卿的意思呢？”

“臣等附议。”

朱祐樘将目光从诸位大臣身上收回，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赞同严惩厂卫，但事情终究有个起因，在严惩之前还是得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话毕，朱祐樘道：“为何今日早朝不见牟斌？”

殿中御史道：“回陛下，牟大人一早便赶去城南百户所，因此未能上朝。”

“让牟斌给朕滚过来。”朱祐樘对着殿外吼了一声，显然是真的动了肝火。

天子脚下，厂卫互相厮杀，实乃大忌，此番更是动了兵器，还死了不少人，这更是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朱祐樘又道：“王岳何在？”

殿外急忙进一人，正是东厂督主王岳，跪叩道：“罪奴见过陛下。”

“朕问你，你须跟朕一五一十道来，不许有半点隐瞒。”

“罪奴必当如实而言。”

“听程侍郎话中意思，是东厂的人去寻的锦衣卫的麻烦，可有此事？”

“回陛下话，是有此事，但此事并非是东厂的过错，一切都是因为锦衣卫才祸起萧墙。”

王岳之所以侯在奉天殿外，就是想在牟斌之前占领先机.

朱祐樘道：“那你且将此事从头到尾仔细说来，朕倒要看看是何事让你们无视法纪，公然厮杀。”

“是陛下，这事还得从城南百户杨青身上说起。”

王岳的话刚落地，朝班中正眯着眼，像是不老翁一样的李东阳跟皇位上的朱祐樘神色微微一怔。

城南百户所的杨青，莫不是研究出算术的那个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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