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竟然还做了背景调查？现在牛郎的前期和售后都这么充足吗？”

泽博曼摇头笑得无奈，直接避开齐馨的话茬，

“你固执，刚愎自用，还很喜欢耍小聪明，甚至有点自以为是。你坚持自己的看法，哪怕不被周围人所理解……”

齐馨摆摆手，打断他，

“你想干什么直说。”

“要你，齐馨。”

齐馨皱眉，心说一大早这么露骨真的好吗？昨晚不是刚要过？

泽博曼不理会齐馨露出的奇怪表情，继续自说自话，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可以回到原来那种整天插科打诨，被忽视被排挤的生活；或者……”

他顿了顿，又向前一步，碧蓝的眸子流露几分魅惑，

“接受自己，大胆追寻你想要的真相。我知道你昨晚看到了什么，我能见你所见，别怀疑自己。”

齐馨觉得脑袋嗡嗡的，她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避免被当成异类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如今已是快奔三的人了，尽管工作不如意至少稳定，继续隐藏自己没什么不好。

泽博曼掏出一张名片，上面有一枚类似徽章的烫金印花，下面两行分别是姓名与电话。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占用你一点时间。”

齐馨接过名片，犹豫片刻回答：

“谢啦，但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你要是缺人，推荐到智联招聘去试试。”

说完径直离开。

关上门那刹，齐馨长舒一口气，要不是顾忌身上的伤也犯不着落跑，至少先弄明白对方意图。

就是那一千块钱，可惜了……

泽博曼目送齐馨离去，脸上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

离开酒店齐馨没有回警局，她暂时被停职了，具体原因是特立独行没有按章办事，终于成功惹恼上头。

齐馨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出租房，推开门看到姜浩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腿架在茶几上，姿势十分惬意的吃着薯片。

“你来干嘛？我们已经分手了！”

齐馨过去一巴掌把臭脚拍下去。

姜浩放下薯片，拍掉手上的碎屑不悦道：

“这房子是我租的，租金都是我在付。电视、热水器、抽油烟机，就连马桶都是我花钱找人换的，凭什么我要搬出去。之前你总说工作忙没时间，现在停职了，有时间搬了吧？”

齐馨瞪了他一眼，无语。

同校四年，大三开始恋爱，六年的青春和爱情原来都喂了狗。

“可以电话沟通，不请自来你礼貌吗？”

姜浩喝一口可乐，冷笑道：

“大姐，那也得你接电话才行啊！话说昨晚去哪了，我等了一晚上。”

齐馨心里的吐槽如滔滔江水，还是晚上来的，图谋不轨吧！

见齐馨不搭理，姜浩叹了口气又坐回沙发架起腿，

“行李我帮你打包好了，在房间里，随时可以走。”

齐馨感觉一阵悲从心来，忍着腹部伤口的疼痛，进屋拎包走人。

同居两年，到头来能带走的东西只够装一个行李箱。

“……齐馨，你好歹有点反应吧！在警局里同事嘲笑你不回应就算了，现在也是这幅死样子，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齐馨长叹一口气，

“姜浩你能闭嘴吗？我现在没力气吵架。你和其他人一样都当我是怪人，我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也许让你在系统里丢脸了，但你在晋升中被刷下来纯粹因为无能，与我无关。”

提箱走人，能有多难？

只是接下来该去哪儿？

喝了一口楼下麦当当的廉价咖啡，齐馨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