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将玉坠戴上,又将换下的衣服洗了,将衣服晾在阳台上。
嘶,真倒霉。
安安看着右手食指指尖直冒血,晾衣架末端一个螺丝钉突出来了又刚好被她用手划到。
安安先去卫生间用水冲洗一下伤口,又从书包里找出一个创可贴,贴在伤口处,刚做好这些便感觉胸口处一阵滚烫。
安安扒开衣服低头一看,便看见玉坠变的通红,几秒不到又变的赤红。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幕,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便想也不想迅速地拿掉玉坠,可是这会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玉坠诡异的融入她的胸口。
安安伸手在自己胸口上一阵摸索,甚至还略带神经质的在胸口上拍打,想以此把玉坠给拍打出来。
好在安安心理还是强大的,就算过了一会儿见玉坠是真的不见了,并且还是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貌似还出不来了。
还是深呼吸,冷静下来……冷静……冷静个屁啊!
就算她真的很喜欢这玉佩,从10岁一直戴到22岁,可这也不见得就要喜欢到把这融入到身体,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呀!
虽然很无奈,但谁叫她没法子呢,也只能接受这事实了。
总不能叫她去医院找医生做手术看看能不能拿出来,她不怕被当作神经病,但她怕被解剖呀!
安安是从婴儿时就记事的,她记得她一岁前是跟着父母的,可在她一岁时她的父母把她扔在了垃圾桶里,不要她了。
当时是大冬天,一个才一岁的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扔在垃圾桶里,没有被冻死已经是她的大运气了。
她后来是被拾荒的老人捡到送入孤儿院才活了下来,可是才一岁的安安却清楚的记得,她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扔在垃圾桶里的。
从那以后,安安不再相信任何人,她觉得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抛弃自己,还能相信谁呢?
只有自己才能永远靠的上。
安安不愿意冒着哪怕只有一分一毫被发现的危险去检查,所以这玉佩融入身体事件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不能告诉任何人。
安安看着自己的胸口,本是一片洁白无瑕,现在的胸口中央却多出来一抹红,仿佛本来就有的朱砂痣,瓷白的皮肤更是添了抹妖艳,显的别样美丽。
她将手抚向那,感受到的是与平日别无它样的触感。
突然,安安只觉得脑中一阵巨痛,仿佛什么被狠狠地撕裂开来,因为剧烈的疼痛,脸上快速的布满了冷汗,贝齿无意识地用力咬在唇上,血丝都出来了。
她甚至疼的想晕过去,那样就不用再忍受这种仿佛灵魂上的酷刑了。
可是心里的声音告诉她一定不能昏睡,一定不能放弃,否则就再也不能醒过来了,她会死去,什么都没有了!
浑浑噩噩地抵制住疼痛与放弃的念头,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对她却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疼痛终于慢慢的缓过去了。
待她完全恢复意识,整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体更是因为脑中剧痛,紧绷在一起而颤抖抽搐。
她本是坐在床上的,刚才因为太过痛苦直接跌落在地上。安安双手撑在地上准备起来,却因为脱力又跌在了地上。
她深吐出一口气,双手抱着床沿,深呼吸,一鼓作气终于翻上床。
安安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双眼溃散无神的对着床顶。
刚才她但凡有一点坚守不住心神,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可是真的与死神插肩而过!
安安在床上躺了会,身体终于不再抽搐,还恢复了些力气。
她撑着身体起来,伸手拿过床头桌子上的水杯,一口气喝掉里面的水。
她又起身倒了一杯水,心念一动,食指指尖凭空多出一滴乳白色的水珠,她将这水珠滴进水杯的水里。
再看这杯水却是带着极淡极淡的乳白色,几乎不可看见。
安安先是小口的含了些,便觉得满口清甜,脑袋也感到一阵清明,她也不再迟疑,仰头一口将杯子里带有稀释的灵泉水喝完,一滴都没剩。
那玉佩吊坠是一个灵物,里面蕴含了一口灵泉,灵泉水含有灵气,食之可以改善人的身体,让其身体康健,无病痛,可长命百岁,当然这也得长期使用。
当然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好处,得靠食用者自己发觉,甚至动植物都可食用获取好处。
安安喝了半杯灵泉水只觉得脑子比平日更加清楚灵敏,身上的酸疼也没了,力气也恢复了,比睡了一个大觉起来还有精神。
一眼望去,连飞过的苍蝇身体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这并不是因为灵泉水的原因。
这玉佩吊坠是世间少有的灵物,而灵物自晦,却也被安安这个有缘人得到,今日又滴血认主。
而她之所以脑中剧痛是因为在与玉坠获得精神上的联系,可这也是十分危险的,要宿主的意志坚定不移,否则只能认主失败,灵物继续自晦,再待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