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旁边大力被摘落的脑袋，小0整颗心就软化了，悲伤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松开小0的脖子，雪见的脸迅速冷了下来，她甚至无聊地打起了哈欠，“我就说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你们这些人真没意思。”

说着她就准备转身，却被一个小石子砸在后腰上，咣当一声石子落地。那石子的力道很轻微，小到让人只能堪堪觉察到它。

回头看时，小0眼里的泪水还是没有停住，才落下几汪泪，眼睛再一次迅速红肿起来。

虽然都这样了，但她还是一遍遍地捡起脚边的石子，朝雪见扔去，明明知道这样没有用。那断断续续的动作就像是绷着一口气，要断又还没断。

雪见也不躲，就站着给她扔。

“你就趁现在，开开心心地扔吧。反正一会我就要开始折磨你了。”

听了这话，小0扔的就更用力了。

雪见先不管她，走到树脚边，咣咣又给了萧野2个嘴巴子，本来被蜂子蛰了，脸就是肿的，现在正好，脸上其它没被蛰的地方也纷纷肿了起来。

“还活着吗？别装死了。”

小0先前看到男孩这脸，都肿的跟猪头似的，一时间没认出来。但当她通过衣服，辨认出这是萧野时，就给她震惊住了！——这都能活下来？！

萧野眼睛还肿着，只能靠左眼睁开一小半来视物。在外力作用下他咳嗽一声，开始缓慢地喘息起来。

雪见把2张成对的号码牌扔在萧野怀里，可是萧野眼神涣散，一直到身上有了触觉，才下意识伸手去拿那2个牌子。

那涣散的双眼看看牌号，有自己的44，还有之前的16号？而旁边，有个陌生男子的头颅，上面鲜血淋漓，难以辨别模样。在另一边跪着的，是之前的小0？

萧野身体机能还在恢复中，此刻处于缺氧状态，所以他脑子浆糊一般，不允许他有太严密的思考。

综上所述可得结论：萧野现在算得上半个痴呆。

雪见最讨厌这种慢半拍的人，她忍不住要去提溜他的耳朵，“跟你说话呢，到底能不能听见？怎么命是留住了但人却傻了？”

萧野吃痛，“哎呦~~”

他抬起头盯着雪见，看见2片美丽的嘴唇不停地翻动，像是花蝴蝶在跳舞，一开一阖间仿佛说了许多话，但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再之后，雪见一巴掌扇在他侧脑上，萧野嗡的一下就躺地上了。

他伏起身摇摇脑袋，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雪见，好像问题都出在雪见身上一样。

萧野这操作给雪见整不会了。

而从旁边小0的视角看来就是，萧野确实活着！萧野人傻了！

终于，在雪见快要发狂的时候，当事人蠕动起干涸的喉咙，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见了。”

雪见还在疑惑中，打算尝试下，“你叫什么名字？”

萧野摇摇头，“别光张嘴，说词啊。”然后萧野愣了一下，“我怎么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雪见看着萧野的状态，突然觉得麻烦了起来。她找了根树枝，在泥地里写下，“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这里的她当然是指小0。

萧野心想，“？我是耳朵出问题，你是脑子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