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帧很是高兴,一连看了好几个,打算选个好看的。
“都买了!多少银钱?”童怀安问道。
“不用吧?很浪费,也拿不了。”江宥帧连忙拒绝,买个玩玩儿得了。
“反正不贵,都挺好看,就选你刚才看的那几个。”
“好嘞!两位公子可真是俊美又出手大方,给您算实惠点,您刚才挑的五个,一共给五两银子。”
江宥帧有些无语,“这么贵?”
这不是明摆着宰他们吗?
“小公子,这里是灯会,肯定要比平日里贵些的。您看这花灯如此别致,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做的。”
“给!”童怀安二话不说掏出一枚五两的银锭子递了过去。
“还是公子大方。”摊主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种小傻子多来点,真可爱!
“你可真是人傻钱多!不知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吗?”江宥帧提着花灯哭笑不得。
“他们也是难得赚这么点,花钱买个开心,他们又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童怀安提着兔子灯笑得一脸温柔。
昏黄的灯照在江宥帧的脸上,在这个喧嚣的坊市,带着几分静谧的美好。
此时阁楼二楼一个角落里,一名戴着半边铜色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的男子正注视着这方。
“童怀安身边的少年,什么来历?”他头也不回地道。
一名罩着黑斗篷之人走到面具男子身边,当看到下方有说有笑的二人时,顿时瞳孔微缩。
“是她?”一道轻声的呢喃传了过来。
“你认识?什么来历?”面具男不耐烦地问道。
“江宥帧,文县县案首,如今正在府学读书。家中是农户,并无根基。”
面具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下方二人,目光在江宥帧身上打了个转,而后落在她脸上。
“模样确实不错,没想到童怀安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居然也好这一口?”
他的语气有些轻佻,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江宥帧如今家里做着买卖,而朝廷刚刚颁布的通州府新政一案,正与她有关。”
黑斗篷男子轻咳两声,随后伸出苍白纤细的手将桌上的茶碗端起,送到斗篷之内。
“什么意思?”面具男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新政是她提出的,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收到消息?你的手下干什么吃的?”
斗篷人语气带着嘲讽,然而此次面具男却没在意这些,只是不可思议地问道:“她提出的?她和二皇子他们什么关系?”
“她与二皇子和四皇子交从过密,你居然浑然不知。看来被端了利锋,你就成了没爪子的老虎了。”
“利锋我会尽快重新建立,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事吧!最近两位皇子十分防范,可不一定能从他们手中分一杯羹。”
面具男冷笑,伸出雪白的柔荑,提起一旁蜻蜓花灯,眼中异彩连连。
“走了,文会该开始了,会会那个江宥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