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兰这下彻底知道了,崔忠义一定抓住了她的把柄才这样狂怒的。
但她很纳闷:崔忠义是咋知道她偷汉子的?到底知道到了哪一步呢?
她想为自己辩解,但做贼心虚,她又不敢太明目张胆问这刺激人血脉偾张的话题,只得从崔忠义身上翻下来,先老老实实睡到了床的里侧。
次日天刚蒙蒙亮,崔忠义就下地干活去了。
家里五口人,十几亩地,地又在沟沟岭岭,又全靠人工,每星期回来都有干不完的农活,便是这样,年年打的细粮有时还不够吃。
走到半路,碰见了邻居郭迹泉从上边下来。
虽是邻居,崔忠义也不大和他往来,总是感觉他不像个过日子的正经男人。
有过一个老婆,过了没几天就不见了。
有人说是他老婆自己跑的,也有人说郭迹泉那方面太旺盛,他女人受不住才跑的。
崔忠义对这些话不感兴趣,他只想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日子,把三个孩子从农村拉扯到城里去。
“忠义哥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昨晚吧。”
郭迹泉讪讪打招呼道。
崔忠义嗯了一声,扛着锄头继续朝前走去。
郭迹泉的脸上像爬过了一条软滑的蚯蚓,十几种表情在脸上轮番上演,也扛着锹往回走去。
他是崔忠义冯兰兰家的右邻,冯兰兰家的后边有一条小路,他可以从那条小路回去。
可他往往舍近求远,从东地下来时,总是绕道到冯兰兰前边家的那条路。
现在,他又绕到了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