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迟和骆微瑶满身污泥地再次回到老松树下。
他们收好徐云卿和徐观南的骨灰。
在整理两座坟墓时,骆微瑶把一黑一白的罐子埋在一起。
徐暮迟不解,骆微瑶说:“既然被挖开,就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埋在一起,这也算是把坏事变好事吧。”
胡姨仍然昏迷在树底下。
徐暮迟报了警。
骆微瑶也给表哥陈峥嵘打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等警察来了以后,拍照取证,录口供,然后就把胡姨带走了。
陈峥嵘看到奶奶的坟墓被毁坏成这个样子,气愤不已,喊着要把胡姨告到底。
当初,陈峥嵘知道徐观南和徐云卿的关系后,也感动于他们的故事,所以也同意徐观南葬在旁边。
不过他不知道骆微瑶已经偷偷把他们葬在一起。
大家一致商议,把两座坟墓好好再修葺一下,全部砌砖铺水泥,避免再出现被人为破坏的事情。
为了安抚受惊的两位“老人”,陈峥嵘又请人做了一场法事。
为此,徐暮迟和骆微瑶又在山上多住两天。
准备回东阳市的那天晚上,徐暮迟在床上躺着,眼睛眨都不眨地跟随骆微瑶。
骆微正忙着收拾回去的东西,抬眼一瞥,看到他正盯着自己。
“看着我干嘛?不认识我了?”
徐暮迟下床,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上床。
他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胸前。
骆微瑶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怎么了?”
徐暮迟不说话,而是把她抱得更紧。
“没什么,这两天都在忙,没有好好跟你在一起。”
骆微扑哧一笑。
“感觉你坠崖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油腻腻的……黏糊糊的,就像……”
“就像什么?”
“我说了不准生气。”
“我不生气,这辈子我都不生你的气。”
“就像……就像救了我们的那堆农家肥。”
说完,骆微瑶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徐暮迟骨碌坐起来,一本正经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骆微瑶心虚地拉过被子,将两人隔开。
“说好不生气的呀……”
徐暮迟阴沉着脸,扯开那床被子,用力一拽,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他双手撑在她两边,俊脸直怼到她面前,眸底冒出阵阵寒意。
“骆微瑶,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
“你跳下去之前,就不能告诉我你的计划?”
“冤枉啊,是掉,不是跳。”
徐暮迟捏住她的小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不准转移话题!说,为什么不跟我说?
“当时你吊在树上哇哇乱叫,我都没机会说,不能怪我。”
徐暮迟眼眶一红,声音哽咽。
“你知不知道你掉下去那一刻,我……”
他说不下去了,两滴眼泪砸在她脸上。
骆微瑶觉得那颗眼泪很是滚烫,把她的心烫出一个个洞,冒出甜丝丝的喜悦。
她双手捧着的脸,腰身一挺,用双唇轻轻吻掉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