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我们今日前来,是要揭穿魔教的欺诈行为。”另一名膀阔腰圆的逸兴使者愤愤地说道,他的声音粗犷而豪迈。
火焰骑士们闻言,面露怒色,欲上前动手,却被玉箫公子拦下。
“逸兴北使的火气总这么大!”玉箫公子笑道,接着看向另一位身材修长的逸兴使者。只见他静立一旁,宛如一尊石雕,“逸兴中使,少见了,今日幸会!”玉箫公子热情地打着招呼,他对逸兴中使今日能到来非常满意的。
那逸兴中使仍静立一旁,只对他稍稍点了下头。
玉箫公子见他不说话,笑着说:“阁下还是那么寡言。”
“玉箫公子还是那么多言。”逸兴北使冷冷地说。
“那在下便直言吧!”玉箫公子收起笑容,严肃地问,“诸位称凌霄银令牌乃赝品,那么真品何在?”
“在此。”逸兴北使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银色的令牌,并展示给会场众人,“此乃真令牌。”
“我们的才是真的!”李得云忙道。
玉箫公子侧过身,道:“其实,我们的令牌早在数日前遗失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惊。
李得云低声自语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逸兴使者们面面相觑,不知玉箫公子又要耍什么花招。
“现在看来,盗取令牌者,乃逸兴门!”玉箫公子突然指向逸兴使者们。
“魔头,休得诬蔑逸兴门!”逸兴北使怒道。
玉箫公子再次拦下身后的手下,笑着摇头。
在场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都不知事情怎会突变成如此。
“我逸兴门光明磊落,怎会行此鸡鸣狗盗之事?”逸兴东使肃然道,“玉箫公子怎可血口喷人?”
一旁的李得云急得满头是汗。
“魔教欲凭赝品欺世盗名,以逞私欲。现下阴谋败露,反欲将莫须有的罪名扣于他人身上么?”沉默一旁的逸兴中使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浑厚而稳重。
“哈哈。”玉箫公子笑了,“欺世盗名?逸兴中使请注意用辞。”
“持假令牌欲统领凌霄宫众人,这难道不是欺诈吗?”逸兴东使反问道。
玉箫公子扯了扯嘴角,说:“不错,本公子是凭假令牌召开了大会,但若非如此,又怎能找得回真令牌?”
“找回?应该是窃得吧!”逸兴北使冷冷地说。
“哈哈!”玉箫公子笑道,“凌霄银令牌在在下手中遗失,在下当然得寻回。”
“试问程凌云老前辈一生秉正义,与邪派势力誓死奋战,怎会将凌霄宫的未来交托到邪门歪道手中?”逸兴东使问众人。
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邪门歪道又怎样?他难道不想把凌霄宫发扬光大么?”玉箫公子又道。
“何谓发扬光大,恐怕不是玉箫公子所能领会得的。难道凭武力称霸,就是光大门楣?”逸兴中使淡淡地说。
玉箫公子没有接口说下去。
“所谓发扬光大,乃以德服众,以理得天下,领先于江湖,分天下之忧,解世人之急!”逸兴中使解释道,他浑厚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不错!以德服众才能得人心,得人心者才配统武林。”一名老者朗声道。
会场中多数人都点头赞同,只有适才那些附和着支持魔教的人默默然不知何语。
“玉箫公子,故事还要再编下去吗?”逸兴东使笑问他。
玉箫公子也笑了,说:“先不论其他,何以见得这便是真令牌?如若不是,一切口舌皆徒然。”
“众所周知,凌霄银令牌虽呈银色,然非纯银,而是在纯银锻炼之时掺入由三百一十八种名贵药材所提炼之琼液。故令牌遇弱毒性物质色变淡黄,遇剧毒性物质色改褐,离开毒物后,所变之色将慢慢淡化,直至恢复原先的银白色。”逸兴北使说着,招人取来两只盛了净水的大碗。
接着,逸兴东使取出两小瓶药物,分别倒入两碗中。
逸兴北使拿着凌霄银令牌,将令牌两端先后部分放置两碗中。
结果,令牌如他所描述般一头色黄,一头色褐,不久后颜色均神奇般消失。
“不错,诚然凌霄银令牌!”众人惊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玉箫公子说话的同时已向逸兴北使放出数枚钢针,并欺身上前。
逸兴北使将令牌收入怀中,一跃而起,轻易避开钢针。
逸兴中使同时闪身,迎上玉箫公子,与他过了三招,然后二人分开。
“玉箫公子有把握以一敌三?”逸兴中使冷冷地问。
玉箫公子笑了笑,不答反问:“逸兴门会倚多欺寡么?”
“对付你,一人足矣。”逸兴北使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块“凌霄银令牌”,展示给众人看,然后分别扔向其他二人。
众人又是一惊,到底有多少块令牌?
“哈哈!哈哈!”玉箫公子对他们的计谋已了然于胸,“轮到在下做选择了吧?”
现下情势已明显,抢得凌霄银令牌者,得凌霄宫。
会场众人谁人不想,但却没人敢夺。
逸兴使者武功独步武林,众人还没被名利熏昏头脑。
玉箫公子看着向不同方向踏风远去的三位逸兴使者,回头吩咐手下:“你们留在此,不要轻举妄动!”说完,他便提气飞奔向逸兴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