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在二人间剑拔弩张之际,贝尔摩德终于出手,把织镜拉到了自己身后,看着宾加,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你还想做什么?”
“我自然不想……”
宾加话没说完,琴酒突然抬起胳膊,对准波本和基尔的方向直接开枪。
枪声巨大而突然,织镜迅速转移视线,只见原本正在解手铐的安室肩膀渗出血来,滴滴猩红的血液滴落在地,形成暗红色的红点。
伏特加露出笑容,道:“大哥脑后也长了眼睛。”
“怎么了?”
织镜下意识地就想要跑上前,宾加则是冷冷的垂下眼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们两个感情还真是好,到了这个时候还合作想要挣扎?该不会昨天晚上,你在车上看到的是他吧?”
织镜的目光落在安室身上,神色淡淡的,静静的,似乎是打量了很久之后,逐渐荡漾起一丝笑意。
她转过头,看向宾加,反问:“你是非得找个人回去交差吗?”
宾加收起自己的怒火,故意看向贝尔摩德:“看来这两个人是需要分开审问了,不介意吧?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的神色不太好,她看着自己身前的织镜,才回应道:“你知道她有什么用,注意分寸。”
他们像打哑谜一样说了一堆,织镜根本听不懂,但是不安的感觉从心底升腾,可是现在她身上的嫌疑已经越来越大了,她不敢看安室的方向,可是即便如此,她眼神之中的飘忽还是被宾加捕捉到了。
“如果只是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猜测的话,我也不至于亲自过来。”
宾加抬起脚,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猛地踹上了织镜的身上,成年且健壮的男性力气之大,让她本就瘦弱的身躯直接撞在了仓库的一堆箱子里。
木制的箱子被撞碎,贝尔摩德的面容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宾加抬起手,把一根空掉的针管扔到了织镜脚边,质问道:“这是什么?”
织镜勉强从木箱子碎片里支撑起上半身,额头的伤口好像又裂了,疼得她狠狠地皱着眉头,话都说不出来。
宾加向前一步,一字一句说到:
“五年前,在苏格兰死掉的那个天台上的人,加上波本和你,全都在朗姆的怀疑名单里。”
听到熟悉的名字,安室一下子就抬起了头,死死盯着织镜的方向。
“后来我仔细搜过,在天台上找到了这根针管,找人检验过里面的物质,似乎是……肾上腺素。”
宾加眯着眼睛,看着织镜,质问:“白兰地,你是天分那么高的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有什么用吧?”
织镜终于从痛苦之中回过神,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苏格兰死的时候,不是有照片证明了吗?瞳孔扩散,这个可不能伪装吧?”
“是不可能。”
宾加勾起嘴角,继续说道:“因为这是真的。”
贝尔摩德也感觉到其中的怪异,她莫名看了一眼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