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瑟换好科尔给的军部的替换衣服,条件有限,自己从雄虫那里强求来的东西没法处理,而且这些留着对自己目前的精神力恢复有好处,克莱瑟皱了皱眉,尽量忽视那怪异感。
之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疲倦不堪的身躯不得不靠坐在石床边休息,克莱瑟低头垂眸,看着还在昏睡的雄虫,愧疚地抿了抿唇,昨晚慌忙之中注射的剂量还是大了。
等身体有点力气了,克莱瑟慢慢地弯下酸软的腰帮雄虫把凌乱的衣服扣好,靠近雄虫心身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克莱瑟扣衣扣的动作一顿,这是雌虫虚弱期极度依赖雄虫的表现。
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轻叹一口气,克莱瑟已经可以猜到自己是怎么了。
克莱瑟的目光在雄虫脸上缓缓地流转,不得不承认这只雄虫长的很好看,甚至比大多数雌虫长的还要好看。
睫毛纤长,眼型精致只是闭眼显得几分淡漠,但克莱瑟知道当雄虫看向虫形的自己时,眼里蕴含的温柔有多溺人,偏薄的嘴唇,就像是水墨画中的一笔淡墨,轻轻勾勒,给那张温雅的脸增添了几分不易接近的疏离。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克莱瑟轻笑了一声,这雄虫的外表很具有欺骗性,乍一眼会让人觉得对方是难以接近的高岭青松,清冷淡然,包括最初的自己,可这几天的相处克莱瑟知道他是只很温柔的虫子。
当雄虫微翘的眼角染上笑意看向自己时,那多情又潋滟眼神如春水初生,春林初盛,直接让自己在心里荡起层层涟漪。
克莱瑟不禁生出几分遗憾,若是没有那层身份的束缚,他应该会和很多雌虫一样为这只独特俊雅的雄虫所倾心,心甘情愿地侍奉他一生,可惜自己的虫生轨迹已定,为了帝国的利益,这些个虫情感不得不退居一旁。
克莱瑟执起雄虫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克制又尊敬。
就这样吧!
就把发生在这个行星上的事情当做一个荒唐又温暖的梦。
很抱歉,不能继续做您的精灵了。
我短暂的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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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侦查任务中科尔向来都是沉着冷静头脑清晰,可现在他满头疑惑地在洞穴外来回踱步。
科尔印象中的大殿下永远都是衣装得体,通身一股从容不迫的上位者气质,刚才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殿下衣不蔽体的狼狈样子,他回忆着刚才的细节,惨白的脸色,颤抖的四肢以及腿部可疑的痕迹,这明显是雌虫刚被标记还未过虚弱期的表现。
作为侦察军雌,科尔的消息很灵通,早就知道虫皇陛下已经在给大殿下物色雄虫,可大殿下却在这荒凉的行星被情况不明的雄虫标记了。
如果大殿下是被一位高级雄虫标记那没多大问题,甚至可以说是锦上添花,毕竟高级雄虫有直接进入顶层权力的特权,可这荒凉边境的雄虫的等级能高到哪里去。
科尔不知道大殿下是主动还是被迫,不过极大可能是主动的,因为雌雄的体能差距摆在那里,即使大殿下重伤,雄虫也强迫不了雌虫。
可是皇室又不是普通家庭,大殿下这样做,虫皇陛下那里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