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予看着江语蔓发过来的微信,忍不住痴笑起来。挨骂也比被她不理睬得好。
“好好,下次不送了,这些你可以不收,但手腕上的链子不准取下来,听到没?”
神经病,文字怎么听?江语蔓看着夏安予回复过来的信息,嘴里嘀咕着,然后一键删除聊天记录。
手上的链子她没取下来,因为根本取不下来,也记不清当初夏安予是怎么帮她套上去的。
生活步入正常轨道,病情也得到有效控制,她觉得是时候该着手干自己的事情了。她拿出金艺丹写给自己的纸条,按照上面的地址,寻了过去。
在一个老式职工家属院里,江语蔓走进其中一个单元楼,没有电梯,徒步走到三楼,举起手正准备敲门,听到屋内有人在吵架。
一个中年男子用又凶又硬的声音说:“……妈你不肯写是不是就想把遗产给小丹?”
“除了这套老房子,哪还有什么遗产呐!你让我写啥咧!”一个老妇人虚弱地回答。
“你放屁!老家那套房子拆迁款都有100多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爸死之前全都败光了,你还寻思那100万呐?!”
“我不管,有没有钱你自己心里清楚,遗嘱你要是不写,你死之前都别想再见到小丹!”
男子如雷般的骂声捶在江语蔓的心上,那些在监狱被霸凌的感受记忆一瞬间回到身上。在老妇人又骂又哭的声音中,男人迈着杂乱而粗重的脚步朝门口走来。她慌忙转身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