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云斜睨了一眼,知道是在套话,反问道:“陈秋叶,今日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赵一凡是不是对我妹妹有企图?你看看风儿,整日跟在那小子后面成何体统?!”
陈秋叶心下一惊,难道他看出二人有不同于常人的情愫?毕竟林之云家有娇妻侍妾,在男女之事上甚通。
他面带笑容,搪塞道:“云兄,风儿的事你要问风儿,父母亲已定下中秋婚期,我何苦再惹她恼我?”
一提这茬,林之云更加恼怒,急切道:“你还知道婚期?!我且问你,她若是被赵一凡骗进了逍遥门,你还怎么过安稳日子?这整日打打杀杀的,你看看郡主过的什么日子,难道你也要独守空房?”
陈秋叶刚巧喝了口茶,忍住差点没喷出来,摇头笑道:“云兄,你切莫多心,凡兄是绝不会让风儿入逍遥门的。”
“不会?!”林之云哼了一声,冷笑道,“他现在都打起我们风云会的主意了,还不会?!你没听风儿方才说的,还要与父亲商议,我看,她是唯赵一凡的命是从了!”
陈秋叶淡淡一笑,泛起一阵酸涩,此言确实不假。
只不过,她是因为爱才会对赵一凡唯命是从……不!比唯命是从还要更进一步,是舍生忘死……
林之云看他不搭腔,只盈盈笑着,猜不透心中所想,叹气道:“我看呐,你小子以后也是唯命是从的主儿,是你听风儿的!”
说着,气呼呼叫了两个仆从带着,卧房歇息去了。
陈秋叶看着空荡荡的书房,胸口却被堵的严严实实。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世界也会变得如此复杂。
这种复杂无关好坏,可那种生命被充盈起来,无时无刻的新鲜感,让他欲罢不能。
犹如在深山之中,发现古籍中记载的从未见过的药草一样,他会欢呼激荡,也会继续去探秘。往往,只要发现了一棵奇草,在它的周边,会有更多的奇草等着去被发现,探无止境。
而赵一凡,正是这株奇草。
他长吁了口气,起步往凡兄的卧房走去。
……
方进门,一眼瞥见他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哼着小曲,满脸的笑意,显然是在等自己。
他顺手关上门,低眉浅笑着在床侧的圈椅上坐了,明知故问:“怎么?风儿没来找你?”
“她怎么会来找我?”赵一凡怔了一下,未料到会有此问,继而笑着反问,“那你是希望她来还是不希望她来?”
二人相视一笑,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