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完罚,苍蓝接连三天回了住处都在长吁短叹的,稍稍需左手使力就在那诶呦诶呦,好不可怜。
最后,芙蕊实在是看不下去,轻声提醒到:“好在每次你抱怨时只我俩在屋里,别的姐妹们都还未回。若是被有心的听去再在夫人面前提上一嘴,我看你这手是再好不了了的。\"
苍蓝本还坐在床沿边冲着左手直吹气呢,听见这话,一口气吸进去,愣是没吹出来。整个人立马从床沿边跳起来朝门口奔去,往外探了探,见无人靠近,这才放松下来走回床沿边继续坐着。
“好芙蕊,你就饶了我,这板子虽是打在手上,那也是实打实的疼呢。不过你我一起受罚,怎你没知觉,打你的那个婆子没使劲?”苍蓝说着像是不信,起身走到芙蕊边想去拿她的左手仔细看看。
芙蕊侧身躲过,丝毫不见怨气:“那板子是实打实打的,夫人下的令,婆子又怎会留力气。”又转过头看着苍蓝,奇怪的问道:“打完板子,夫人可给了药呢,我涂到今日已是不疼了,你的药呢?”
苍蓝趁机抱住芙蕊,笑嘻嘻的说:“夫人给的药,那自是好的,我不舍得用,给藏起来了。回头给我娘寄去,她冬日浣洗,手都开裂了,准好使。好芙蕊,不如你的借我用用?”
芙蕊有些羡慕又有些心疼。爹娘,自己是再见不着的。
用手点了点苍蓝的额头,略带宠溺:“你啊,夫人就给了一小罐,哪够你娘用的,我这还有上次夫人赏的,你一并给你娘寄过去吧。你就同我一起用这次的。”
苍蓝笑着,使劲的往芙蕊身上蹭:“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说完又像是想起来什么,神色促狭:“园子里那次,我说你同刘正般配,你恼羞什么,你心里真没什么想法?”
芙蕊没红脸也没说笑:“我自十岁起跟的夫人,夫人让我在这府里有了穿有了吃,我已无什么可奢求的,只求多攒点体几钱。等年岁大了就求了夫人去乡下的庄子里头。我没想过这些。”
苍蓝有些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平日她是最不忌讳的,可现在话在嘴边绕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屋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若是掉根针只怕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僵持了一小会儿,屋外开始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苍蓝这才像是苏醒过来一样,笑着说:“她们都回来啦,咱们也收拾一下上床睡吧。”
两人各怀心思的过了一夜。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去礼佛的日子。芙蕊早早的起了床,先是服侍夫人梳洗打扮,再是叫醒二小姐,后又清点箱笼,派小厮叫车夫备好马车候着。一大早整个庆春院虽是忙乱,可也井然有序。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已是用早饭的时辰,等主子们用好饭,又收拾一番,这才是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