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祈盼的府邸,嬴政也曾想过把祈盼带回宫中,只是对祈盼的影响毕竟不好。
她现在是女子,虽是大秦国师,但总免不了有那么几个满嘴喷粪的人,逮着一丁点东西就胡乱攀咬。
嬴政不想让祈盼的名声,沾染上任何一丁点的污点。
夏无且和军中顶尖的医者早已收到了消息,候在国师府门口。
一看到嬴政的马车过来,就赶紧迎上前去,“陛下!国师!”
嬴政抱着祈盼从马车里出来,此时祈盼还是昏迷中,他下了马车后一边快步往国师府里走,一边说。
“快!赶紧到诊室给国师会诊,拿出医治方案,必须要尽全力医治国师的手筋脚筋!”
“诺!”
夏无且和一众医者早已得知了祈盼的伤势,之前就已推演和提过几个方案,就等着人到了查看具体的伤势。
此刻全部面色凝重严肃非常的进了国师府,进了早已布置好的诊室,一一上前查看祈盼的伤势,最后汇总,确定医治方案。
祈盼的伤势极重,手筋脚筋皆被暴力挑断,以大秦以前的医术水平,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不易,想要重新接回根本不可能。
也不具备这个条件。
但现在的大秦可不是以前的大秦,有了祈盼的医书、药方加盟,再加上医术的大力发展,如今大秦的医术水平已经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断手断脚都能接回,更何况是手筋脚筋?
不过这事难度也大,若是接不好,就算伤口愈合了,手脚也就勉强能动,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个废人一样。
整整一天一夜,七八个医者才从专门布置的诊室里出来。
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浑身酸软。
“如何?!”
嬴政上前两步,眼里有着明显的急切。
夏无且上前一步行礼道,“回陛下,医治很顺利,国师的手筋脚筋已经成功接了回去。”
“接下来时刻都需得小心,至少养上一年,才可下地,手才可用剑提重物。”
夏无且在说这些话时,声音哽咽的差点哭出来,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其他医者也同样如此,国师太惨了,居然被人伤得这么重,还好他们把国师的手筋脚筋救回来了。
若不是陛下将那人弄死了,只怕他们都恨不得拿着银针一针一针将他扎死!
他们如此敬重的国师,竟是被人欺辱至此!实在可恨!恨那欺辱国师的人,也恨他们自己!
“好,众卿先下去休息。”
嬴政挥了挥手,让夏无且和一众医者们先去洗漱休息,他快步走进诊室。
诊室里的祈盼躺在一张操作台上,身上盖着一张轻薄的被子,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此时纱布上还渗着血。
祈盼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就连她的嘴唇都是苍白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点阴影,整个人显得极为脆弱又遥不可及,仿佛伸手一碰,她就碎了。
嬴政没由来的心里有一丝恐慌,快步奔到祈盼身边,屏住呼吸,用手轻轻触碰了她的脸颊。
确认她身上还有温度后,才缓缓附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国师,我愿用我余生的寿数,换你一世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