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斑衣门,丹药制符堂内,万丈临空岩石,凿出数间起居室。
芷衣靠粉色纱幔石窗边,茫然望着窗外雨雾缭绕,绿色远山低低高高延绵至天边。
红木梳妆桌上,摆放圆形铜镜。
“嗯,漂亮大眼睛并无眼袋,熬几日夜后,那日夜里见千寻哥哥,也没有化妆,唉。”
“上次偷跑出去后,爷爷看管得更严,进出山门只有一条路,我若修成元婴,就可以从这窗户飞出去……”
她站起来,向窗外丢一块捡来碎石,碎石穿过一团云雾,消失不见,侧耳聆听良久,也没有听到落地声。
斑衣门议事厅长石阶两端,零星青苔漫延,来往弟子三两低头穿行。
“芷若余,前些日子谈及两个孩子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掌门刘在和身材魁梧,手里两颗铁蛋,旋转日夜摩擦,油光可鉴。
“刘掌门,男女情爱之事,需两情相悦方可,我问过芷衣,她说一心修行,不想谈及感情。”
芷衣爷爷芷若余,摆弄手里短剑,目光看向远处青松。
“如无事情,我就告辞了。”芷若余不等对方说话,转身就走。
“你那不知道多少代重孙,是何德行,自己不知道么?”
芷若余脸色阴沉,恨不得丢出几颗阴雷珠,炸塌议事厅。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能看上你那孙女芷什么衣,是你芷家福气。”
掌门金丹二重修士刘在和,将手里把玩铁蛋儿,捏成铁饼,随手一丢,铁饼陷入远处石墙。
斑衣门两百六十多弟子,每年一次历练开始,弟子们分着十队。
“芷衣,刘兴华,乐从,詹全深……等二十二人,前往小望山峰历练,队长刘兴华。”
长老站议事厅外石阶,环视大院第十二队成员上来,念完掌门勾划队员安排。
“刘兴华,不就是掌门玄玄孙吗?他对制符堂堂主孙女芷衣那小心思,门里谁人不知,哎,人在屋檐下,我也不得不低头。”
白须长老摇头,喊下一组成员进院。
小望山脚,天色渐暗,芷衣低头架起牛皮毡布,随二十多个师兄师姐搭帐篷。
“芷衣师妹,我挨着你搭帐篷,万一晚上有豺狼虎豹,也好照看好你。”
刘兴华提着肮脏牛皮毛毡,并不管女子意见,将木削挨着插入潮湿草地,展开隔水地垫。
“哈哈,刘师兄,筑基炼气修士,哪里会怕野兽,莫不是想挨着未来第五新娘子吧?”
“依咱们看,不如你俩就住一个帐篷,省得多费手脚。”
“就是就是,刘师兄,恭喜你要纳第五房,咱们和你都是六十多岁,一个老婆也没有啊。”
“你若敢前来,我就一剑捅死你。”
芷衣和衣睡帐篷里,怀揣短剑,一夜相安无事过去。
小望山高二千三百米,山顶找到预先埋好木牌,回师门就能领到对应奖励。
芷衣仰举双手,抓着垂直山坡藤蔓晃动,正要提气跃起,感觉左脚被人抓住,轻捏起来。
“刘兴华,你要干什么?拿开你的手,回去我禀报师门。”
芷衣双手抓藤,身体悬吊半空。
“哎呀 ,芷衣,我还不是看你上去困难,帮你一把。”
筑基二重刘兴华,仰脸望头顶芷衣,又捏几把后放开。
芷衣蹬飞岩石湿润泥土,湿土夹着绿色苔藓落下。
一块大苔藓盖在刘兴华头上,好似戴着一顶绿帽子。
“扑哧!”
侧面山上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他和掌门关系,强忍着将脸转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