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夜色沉寂,皓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
小径无灯,唯有星与月投下的微弱光影勉强能将眼前的路照亮。
只见小径上有个一瘸一拐的单薄身影,她提着裙子来到一扇门前。
抬起双手试着轻轻推动门,无锁的门让她欣喜若狂。
打开一点缝时她向里面丢了一个东西,只见那东西落地后立马冒出白烟。
她毫不犹豫的捏住鼻子又将门轻轻拉回来关上。
她蹲在门前静静等待着,直到时间差不多后她再次推开门抬起脚跨了进去,紧接着闭上门,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房间内没有任何灯光,她蹑手蹑脚的摸索着,直到踢上床榻下边的台阶。
“嘶!”
姜初韵吃痛的捂住嘴巴,她非常肯定那只扭伤了的脚此时已经肿的像猪蹄。
她捂住嘴巴的同时警惕地盯着床榻上的人,见他没任何反应后才拿开手松口气。
紧接着她站上台阶,伸出小手在男人身上摸索,但她发现这男人只穿了件里衣,那么那东西必定不在他身上。
姜初韵又摸向帛枕下面,也没有任何东西。
难道在另一边?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左手撑在男人身侧,右手则伸向帛枕另一边。
姜初韵整个身体快要贴合在男人身上。
一顿摸索后终于摸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这东西她在萧璟湛身上见过,每日他都会佩戴在腰间。
姜初韵拿到东西后立起身来,“夫君,令牌借我一用,明日还你。”
说罢,她又一瘸一拐的捡起地上东西出了房间。
殊不知她刚离开,床上男人便睁开那魅惑的眼眸。
艰难的忍耐让他漆黑瞳眸都染上几分血色,突兀的喉结因为剧烈滚动而开始发疼发涩。
刚才她迎面而来的气息使他内心躁动不已,若不是因为有强大的意志力,他早已失控。
冷静下来后他狭长的眸子微垂,眼底渗出一抹寒意。
终究还是为了这块令牌吗?
第二日大早,姜初韵回到将军府,拿上药材准备进宫。
“站住!三妹,你腿怎么跛了?”姜初珩拦住鬼鬼祟祟姜初韵。
“嘿嘿,大哥,这个嘛,就是不小心扭到了。”
姜初韵只能这样解释,总不能说萧璟湛不让她进府,她翻墙而入扭伤的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阿爹阿母知道吗?你看过大夫了吗?”
“哎哟,没事的大哥,这点小事就不要告诉阿爹阿母了,以免它们过于担心,况且我自己就是大夫啊,刚才已经上了药了,那个大哥,我赶时间,就不多说了,大哥拜拜。”
姜初韵笑嘻嘻的说完一大堆,阿夏扶着她出了将军府,走时顺便把阿秋也带走了。
“哎?!唉。”姜初珩看着她背影也只无奈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