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站在一个战胜方的心里得出的结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放在这个时候绝对合适。
“不会的,我们可是雄性。”祈一心里还有着一丝侥幸。
觉得自己雄性的地位足够让他们活下来了。
君扶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你是不忘了,我们这次的对手是野兽。”
野兽和兽人完全是两种存在,雄性就算再怎么稀有,在野兽面前也只是个食物而已。
如果是一般部落之间的战争,输了雄性确实会没事,但这不是兽人间的摩擦,而是猎人与猎物之间的战争。
“我……知道了。”
祈一知道自己劝不住对方,只能祈求兽神让他无恙。
君扶月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就离开了神庙。
巫医走出门外,看他一个人站着有些奇怪:“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直接进去?”
看了看四周,他并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扶月呢?现在这个情况他在神庙是想去哪里?”
他们两个自出事后基本都是同进同出的状态,现在他只看到祈一没看到君扶月,难免有些疑惑。
“他去前面了,说是要去帮玄他们的忙。”
祈一低着脑袋,声音有些失落。
他想,自己为什么不能也强大一些呢?
只要自己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就不需要雌性的保护?
是不是就能和扶月一样受其他兽人的尊敬?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失败。
巫医听到他说的,瞬间怒了:“胡闹!他一个雄性去什么战场!”
说着他就要招呼人把君扶月给抓回来。
祈一连忙挡在了那些雌性面前,一字一句道:“扶月才不是柔弱的雄性,他很厉害,绝对不会拖其他雌性的后腿。”
他明白巫医的意思,他是觉得扶月除了脑子其他没什么用处,才会认为这一切只是扶月在作。
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认同过扶月的能力。
祈一看着巫医,眼里带上了一丝难得的威严。
“巫医大人,这是他的选择,就算族长在这里,也绝对不会阻止他的,不是吗?”
巫医语塞。
确实,如果族长曦在这里,肯定不会阻止君扶月出去,甚至还会特意询问他的意见。
但这可是战场啊!
如果连族长都要询问别人的意见才能下令,那他还有什么威严存在。
这种事情作为兽神的神使,他最忠诚的拥护者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不可能!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他也只是个雄性,我不可能看着他去前边捣乱!”
巫医看了他一眼,立刻对其他雌性下令。
“你们,现在就去把他给我抓回来,如果看到还有雄性在那边,也一个都别放过。”
雄性就该待在安全的地方,就该受到保护,上前作战,这可不是他们该去想的事情。
祈一一听,立马急了:“难道你们刚才没看到扶月扛着我健步如飞的样子吗?”
“你们自己想想,自己在他这个年纪,能办到这么轻松的把一个成年的雄性扛着到处跑的壮举吗!?”
一句话,让原本还想着听巫医上前抓人的雌性们停了脚。
是啊,他们就算再怎么厉害,未成年的时候也没这么的大的力气。
尤其是扶月他脑子还这么好,让他去了前头,说不定还真是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