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葛洪和那罗延是准备请魔礼寿一起喝顿酒的,魔礼寿嫌弃葛洪太埋汰,扔给他一个酒葫芦说道:“人间酒也就只有杜康才对的起仙酒的称呼,不过现在的杜康也是水的很,你且尝尝这天庭的御酒,每次喝一口就可以醉上一天,切勿贪杯。”说完便驾起祥云飞走了。
顾长笙他们一干警员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这辈子也算是有的吹了,狞瞪大王、鱼客、鸦者竹青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顾长笙他们也准备写一个长长的报告来汇报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但偏偏这个时候,当地一家医院的一名工作人员却打电话报警了……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也就是那罗延在大学读大二的那年,那个时候医院里还是相对各种业务配置很齐全的,这次报警的是医院太平间的一个工作人员。所谓的太平间,现在很多的年轻读者们都不清楚是个什么配置了,其实早些年间医院里的太平间,就跟过去的义庄是一个道理,医院里面有人去世之后,尸体来不及回家停放,就临时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里面。过去的规矩是一个人死亡离世之后,死者的遗体很少会立即火化的,而是会在太平间停放上两、三天,原因也是给予死者家属有充足的时间安排葬礼仪式等。或者医院用来停放死者尸体,以确定死者是不是假死,然后才落葬。也有死者身份不明的情况,需要等待家属前来验尸或者进行DNA指纹比对分析等。特别是对于那些医院治疗过程中因为死因不明而去世的患者,不少家属都会要求病理学医师进行验尸,所以也需要停放尸体。还有就是死者是警方需要死因调查的情况等。过去停放尸体的规矩也是只有等家属们都到齐或者家属同意抬回去出殡了,在从医院办理手续把尸体领回去,那个时候的太平间就是跟个仓库类似,里面是一个一个的水泥台子,条件好一些的还有储存尸体的雪柜,所以太平间又称做停尸房、殓房、陈尸所、往生室。
太平间很多人都很忌讳,八字弱的人去那种地方附近,很多就会遇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所以一般在太平间工作的人都是一些脾气执拗,八字硬的人,鲁中医院的这个太平间工作人员叫做刘承光,打越南的时候负伤回来的,瘸着一条腿,后来被安置在医院工作。当年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一辈子没结婚是个老光棍。刘承光自己一个人,索性平时就在太平间旁边的一间屋子里住着,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灶台一张桌子就是他的家了。按说这种人呢,平时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见得多了,他一直也是不闻不问的。这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去医院食堂打了一饭盒的饭和菜,然后去小卖部买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寻摸着这一斤酒,晚上喝出来,好睡个好觉。就在他自己回去的时候,路过太平间的时候,他就看到太平间门边上蹲着个小孩儿,小孩的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刘承光知道是什么情况,也没搭理,“呸呸呸”几声,就自己打开门回了房间。
干太平间工作时间久了,鬼物刘承光不知道见了多少了,他知道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一般这些刚刚去世的人,都会有鬼魂出来,这人刚死之后,鬼魂也都是浑浑噩噩地,不相信自己死了,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才会被鬼差带着回去地府,进轮回。所以门口那个小孩,刘承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人了,是个刚死的鬼。
刘承光边喝酒边吃着花生米,哼着小曲儿,吃着吃着就忘了刚才那个小孩儿的事儿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刘承光就隐隐听到窗户外面有孩子的哭声,声音不大,仿佛怕别人听到一样,低低的声音,但是一听就是哭的很伤心。眼见着一斤二锅头下肚了,刘承光也是醉意上涌的感觉,听到外面小孩在哭,就穿上鞋打开门出去了,这个时候外面的凉风一吹,刘承光径直打了个哆嗦,他忽然想起了好像下午打饭的时候,好像回来看到有个小鬼在太平间门口来着,酒壮怂人胆,何况刘承光本来就胆大,而且这里还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也不怕有什么邪祟,毕竟做着一行做的久了,也是有一些道上的朋友罩着的。那可不是什么黑社会,而是一些真正有道行的法师。他身边和屋子里也少不了一些辟邪的事物。
趁着月色,刘承光看到在太平间门口的台阶上,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在蜷曲着膝盖,两手抱着双腿在那里哭泣,虽然知道是个小鬼,但是刘承光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就走到跟前跟那小女孩说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该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了,怎么一直在这里哭呢?我下午就看到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那孩子看了一眼刘承光说道:“爷爷,你能看到我吗?从上午到现在,我看到人来人往的,但是我跟他们说话,他们都不理我,好像都看不到我一样。我……我是死了吗?我好害怕,我好想我的爸爸妈妈。”
这个时候,刘承光借着月光才看清楚那个孩子的样貌,这个孩子浑身漆黑,衣服的边缘都是火烧过的痕迹,尤其是一双小手,黑漆漆地,几根手指的指甲也已经磨掉了。孩子的头发前面还算好,后面全部卷曲长短不齐的,一看就是个被大火烧死的孩子。刘承光于心不忍,就问她:“孩子,你是哪里人,你是怎么死的?跟爷爷说说。”
孩子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仿佛看着过去的时光,回忆说道:“爷爷,我叫刘莹,我爸爸是当地的企业家,我们家很有钱的,你瞧,我这衣服是爸爸从香港给我带回来的。爸爸妈妈很疼爱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很疼爱我,我就是家里的宝儿,爸爸说我是他的掌上明珠。”
孩子顿了一下,停止了哭泣,继续说道:“一天,我们家的保姆生病了,她走了之后,爸爸的朋友从外面又给我们介绍了一个保姆,那个保姆表面上对我们很好,但是白天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她就经常在家里翻东西。我爸爸的书房,是谁也不准进的,平时也是锁着的,那天早上我在院子里玩,爸爸去上班了,妈妈跟奶奶和几个阿姨出去逛街了,就留了我和那个保姆在家。我玩了一会,觉得饿了,我就想去厨房找点吃的,我从院子里进屋的时候,我就忽然看到我爸爸的书房门开着。于是我就过去准备把门关上,我以为是我爸爸忘记关门就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