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们走了不知道多久，就为了找他口中所说的蚂蚁。

令狐昭：？

算了，师父高兴便好。

她侧头，难得看师父那么兴高采烈，一路上都在和她聊以前自己在有个地方发现的蚂蚁群落。

漫长岁月

也是难熬的。

她体谅对方这个老人家。

蒋临的教学内容自然不是和魔修有关的，令狐昭现在其实也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自己是魔灵双修。

毕竟，前辈教学的内容其实也很对口，说不定，自己在那里就暴露了。

回望那些在里面的细节，她着实是想不出来那里暴露了。

现在也暂时保持现状也挺好的。

蒋临前辈最主要的就是教会她的是如何找到别人的破绽，这个说的容易，实则最繁琐。

通过修士的习惯、动作乃至泄露出来的灵气……都能窥探出破绽，这是令狐昭没想到的。

果然，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这句话还是有非常可观的经验的。

有了前辈的指导，这些日子，她进步飞速。

每次和前辈不使用任何力量对打的时间也增长了，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令狐昭挨 揍，前辈可不整怜香惜玉这套。

言归正传

令狐昭再次问了一遍：“师父，你看见我的第一眼嗅到了什么，我很好奇”

蒋临深深看了过来。

“这要看你在藏什么了”

咯噔——

令狐昭的心跳慢了一拍。

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复杂，一方面，她其实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另一方面，她也害怕自己的师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前辈们人都很好，选择打开这里，流逝生命，是为了后代人更好的传承。

她知道对方是在试探，亦或者带着答案问问题，无论是哪种，她都不想再去猜了。

她开口，声音有些哑：“师父，发现我的秘密了”

这位魔修前辈是为数不多，从未离开的，也许，从一开始，她就被单方面的选择了一次，然后，双方双向奔赴。

蒋临失笑：“怎么了？我只是嗅到了你身上残留的一丝气息，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令狐昭，“是魔修？”

“对”

话语转动之间，令狐昭也不知道是该松了一口气还是绷紧了神经。

她大概知道蒋临师父说的是谁了。

她还是接触过几个魔修的，其中，渊源最久的、辈分最大的，便是在通天秘境中遇到的谷风前辈了。

说起来，对方给她的玉筒自己还没有学完呢。

“师父认识谷风前辈？”

一听这话，蒋临眼睛一亮，同时也有些疑惑：“你的身上有他的一丝气息，他那么龟 毛的人，会允许他的气息出现在他人的身上？”

令狐昭沉默。

蒋临继续道：“他是我的故人，我们年少曾结伴同行了一截路，我对于他的气息……很熟悉。如果，你知道他的消息，告诉我吧。不想告诉也可以，这是你的权力。”

故人、年少……多么美好的词汇，令狐昭甚至可以联想到两人一同惩恶扬善、浪迹江湖的场景。

她抿了抿嘴。

“师父~”

“嗯？好好说话”

“师父”令狐昭：“或许？我是他认可的人”

继承了对方给的玉筒，可不就是他认可的人嘛，这样说，没毛病！

“你？”蒋临呆住，心中浮现出一次次不现实的猜想，他之前也有过怀疑，但是这种体质上万年难遇。

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徒弟陷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之中。

“你”蒋临有些心梗：“你是魔灵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