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抡起木棍冲上来,吃饱的洛宁黑眸闪出一抹精光,肥胖的身体左躲右闪,动作看起来笨重,六七个人累的气喘吁吁,愣是连这胖女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期间,有三个人还掉进了水坑里。
带头的小混混大骂着冲上去,结果被那辆自行车飞过来砸倒,几人哀嚎。
没想到,这个胖女人这么能打?
三分钟后,七个小毛贼或跪、或蹲、或躺、或趴,直告饶。
洛宁揪着其中一个小子,提起他的衣领抵在墙上,问:“你们是不是还抢了别人的东西?”
“马上,去自首!”
几个小混混相互递眼色,忙把兜里的块票、毛票、分票都一股脑地掏了出来。
他们怎么还撞上了硬茬。
洛宁赶着这七个小混混,像赶着一群鸡鸭,看见他们主动找警察,这才转身继续往军属大院的方向走。
一个小时后。
洛宁手里握着一叠旧报纸,几张招工广告,返回军属大院。
二楼的窗口黑漆漆的。
顾北岸不回家住,倒也方便。
洛宁想着,等她存够钱,能租个房子就搬出去住。
二楼门锁开着,房门虚掩。
一个黑影正站在客厅里,像是在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
洛宁内心警铃大作,一个飞扑把人砸倒在客厅的地板上。
二楼的楼板,颤三颤。
顾北岸扶着老腰,被压得透不过气,冷声吼道:“洛宁,你有完没完!”
洛宁上次见他,就是这么扑的。
“滚下去!”顾北岸的声音裹挟着暴风雨。
下午去医院才拆掉的石膏,还得再打上?
执行任务时脚踝受了旧伤,这两次又伤在同一个地方。
听到顾北岸的声音,洛宁忙起身,拉开电灯,这才看到顾北岸在收拾行李。
顾北岸的手里正拿着一卷钱票。
男人黑着脸:“还不下去。”
灯光下洛宁那张包着纱布的脸上,眼睛黑亮。
洛宁理直气壮:“你干嘛不开灯?”
顾北岸继续冷脸,收敛眼神,转身。他没回应,也不想回答,收拾东西的动作加快。
看得出来,他有情绪。
“你又要执行任务去?”洛宁问。
住人家房子,好歹人家也算是房东,总不能不闻不问,再说刚才扑倒他,也是意外。
顾北岸说话冷得像冰雹,“部队里要大比武,之后三个月我住在宿舍。”
“那,我们现在就说清楚吧。”洛宁大大方方地拉过椅子,呼哧坐下。
木椅下的地板被压得吱嘎作响。
剑眉微挑,顾北岸终于抬眼看着面前的胖女人。
虽然还是穿着灰黑土布衣服,但衣服上没了之前的污渍,头发也洗过,编成一个大麻花辫,整齐地搭在肩头。
那张脸上的纱布,有些显眼。
顾北岸生出恻隐之心,把那卷钱票放在桌上:“生活费我会按时给你送回来。”
洛宁刚才就在打量顾北岸。
眼前的男人目测有一八七的个头,身材健硕,面容又俊朗,剑眉星目,薄唇微抿。
不耐烦的眼神里透着两个字:嫌弃。
“你不愿娶我,我也不强求。”洛宁语气郑重。
顾北岸剑眉蹙起,不再听洛宁说话,继续收拾东西,动作加重,像个耍脾气的孩子。
“一年前的事,就算了吧。”洛宁继续道:“反正,你对我没感情,我也没必要赖着你。”
那天晚上,顾北岸喝了酒,原主和顾北岸之间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