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领导班子分工明确,大队长主抓生产,大队支书管行政方面的事。
苏来福算起来也是靠祖上隐蔽,没解放之前,苏家老爹就是这儿的村长,后头解放了直接成了队里的支书,主要也就是管些鸡毛蒜皮的扯皮事儿。
苏家是队里的大族,苏老爹退下来后,苏来福自动又成了新的支书。
公社里对队里这种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上头有指示下来的时候,有个能服众的支书,还是好落实一些。
沈青姝一下午割猪草都心不在焉的,女主开了先河,她这搭个顺风车不过分吧。
吃过晚饭,沈青姝提溜着半斤红糖,特意避开了人群,往支书家赶。
等她到的时候,支书正和他媳妇儿说起这群新来知青事儿,眼见她从门口路过,立马嘘声。
“支书吃晚饭了吗?”沈青姝笑眯眯地抱着红糖。
支书视线落在她提溜的东西上,冲媳妇儿使了个眼神,让她进来,“沈知青你这是有啥事儿?”
支书媳妇掩上门,沈青姝笑笑把红糖放到了桌上,“支书,我来托您办个事儿,您看能行个方便不?”
说这话的时候,沈青姝总有种自己在说皇军托我给你带个话的感觉。
支书目光落到油纸包的东西上,闻起来丝丝甜,顿了下,跟着笑起来,“有事好商量,你先说给我听听。”
“那我先谢谢叔了。”沈青姝先拍了个彩虹屁,才说自己的想法,“我想跟您打听一下咱大队盖屋子的章程?”
话都递到嘴边了,支书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惊讶,“你想盖房?”
沈青姝点了点头。
“你这事儿不好办。”支书摇了摇头。
故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你都求到我这儿来了,叔说啥都得帮你办成。”
沈青姝脸上笑嘻嘻,心里翻着白眼,这老头子故意吊胃口,打官腔,坏得很。
“知青那儿的地可以批给你,但你可想好了,公社批下来的住房补贴已经被拿去修缮集体知青点住处了,你要是要盖房,这钱得自己掏,大队不会再给补助。”支书抽了口旱烟提醒她。
这部分的下乡补贴,都是提前批用,不然知青下乡来都没地住,总不能都挤老乡家里。
万一出了点事儿,到头来麻烦的还是他。
支书虽然管着大队里扯皮的事情,但也烦这些事儿,伤脑筋得很,没看他头顶都稀疏了。
“知道了,谢谢叔。”沈青姝感激地笑了笑。
成吧,见她执意如此,支书也没再劝她,回屋里批好条子,“要盖房去找队里的老李,他干这个的,趁着夏收前把事情抓紧办完,不要耽误了收成。”
说完,支书瞄了眼桌子,沈青姝立马心领神会把油纸包的红糖推了过去。
“支书为人民服务辛苦了,婶儿你们拿着泡点红糖水喝,补补身体,我就先回去了。”
支书媳妇儿乐呵地送她出门,等沈青姝回到知青院,知青院再次炸了,这新来的咋一个个都这么有个性呢,闷声不吭地干大事。
钱芳觉得沈青姝背叛了自己,田宓搬出去住还情有可原,可她搬出去住是什么意思?
孙胜男酸成了柠檬精,“啧啧啧,傍上田宓了就是不一样,都有钱修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