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早朝,太监云奇高声道:“早朝觐见!”
大臣高呼万岁。
朱标半躺在宽大的龙椅上,挥挥手道:“众爱卿平身!”
各自入班。
朱标微微坐直身体:“父王和徐达元帅七十万大军北伐,现在已经出了居庸关,根据前方战报,蓝玉和沐英为先锋,今日就要和纳哈出接战!
前方将士正在拿命去拼,而我大明朝廷,却还在为军饷供给争论不休,你们是准备陷七十万大军为绝地吗?”
殿下无一人接话,朱标眼神微微眯起:“户部尚书范敏,你来说说,现在还有什么困难?”
范敏出班,咬咬牙道:“回禀陛下,户部粮草充足,银钱也有,因为这场战争来的太过突然,调集粮草往北还需要时间,北方连续雨雪,交通又给粮道带来麻烦,因此……”
朱标打断道:“笑话!金陵商贸第一批粮草上个月已经送到,到现在为止,已经送了四次粮草,难道金陵商贸走的路就不下雨了?”
朱标不耐烦道:“能不能干?不能干就脱了朝服回家养老!”
范敏脸色涨红,额头上掉汗。
同着几百人的朝会,这太丢人了。
范敏半天没说话,朱标道:“范敏作为户部尚书,办事不力,导致北伐大军粮草无故拖延,免去其职!”
刘平仲求情,朱标不准。
范敏耷拉着脑袋,静静走出奉天殿。
满朝文武心里哇凉哇凉的,自从朱标坐皇帝,大家是不用每天担心脑袋了,但是这屁股下面的位置老是来回晃悠,坐不稳啊。
一开始还有对抗的勇气,总觉得新皇刚立,离开我不行,人心不稳。
万万没想到,天下百姓稳如老狗,天天搬个板凳,吃着西瓜,拿着大明邸报指指点点。
只要被朱标辞退的官员一登报,老百姓看个标题,内容都不看,立马就来一句:“免的好,这狗官早该滚蛋了。”
往下一扫:“哦,原来是兵部尚书吴琳任期到了啊,不是给法办了啊。”
百姓稳有稳的道理,朝廷要推行什么事情,必定先在邸报上说明白,然后官员在推行。
底层官员想变个政策,邸报上没有,他都干不成。
希望大学,学子闹事可是一直没有停过。
他们就是一群臭虫,一群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不是他们有所收敛,而是不干净的基本被清理干净了。
如今范敏走出奉天殿,可以想象,范敏走不到家,范敏府宅已经围满了人。
那些学子们就会问问范敏,为什么别人能送粮,你户部不行。
朱标看向户部左侍郎刘忠质:“刘爱卿,北伐粮草之事,你可有把握?”
刘忠质磕头,放下乌纱帽。
朱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看向户部所有官员。
声音不喜不悲:“你们也是这样认为吗?若是这样,那就脱下朝服,奉天殿可以自由离去。”
户部官员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无奈叹息,片刻间官帽放了十几顶。
整个户部还能站在奉天殿的官员不过十人。
朱标道:“夏元吉,你能解决粮草北运?”
夏元吉施礼:“回禀陛下,金陵商贸能运粮草,夏元吉也能运,臣就是用肩挑手扛,也不会缺了大军之粮。”
朱标不为所动:“朕要的是办法,夏元吉说说你的办法。”
夏元吉道:“陛下,金陵商贸使用的是履带拖拉机,一般的道路都能通行,臣没有拖拉机,但是臣有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