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郭敦字忠厚,二十七岁,在任三年,问疾苦,礼贤秀,恤高年,扶孤独,修学校,明教化,表节义,易风俗,毁淫祠,立义冢,政绩清廉,何来失职?”
朱标摆摆手打断其他大臣的发言,看向戴元礼道:“神医,朕天天被大臣们吵的头晕,你可有良方妙药,治治朕的头疾?”
众大臣闭嘴,看向戴元礼。
陛下又要装病不上朝了?
戴元礼睁开眼睛,看向朱标,又看看大臣道:“陛下,人吃五谷,生病乃是常理,臣行医多年颇有心得,臣觉得陛下头疾并非来自朝堂争吵。”
朱标坐直身体道:“神医给朕讲讲,朕这病从何而来?”
戴元礼道:“陛下,人体抱阳守一,自成太极,阴阳调和,无病无灾。
若是有病,无外乎分为两种。
一种是外邪入体,扰乱阴阳,太极震动。
如,眼耳口鼻,吃,闻而入,就是病从口入,吃了用了不卫生的东西,或者是磕碰伤了筋骨。
此病来的急去的也快,找对药石,自能调和阴阳,同时时间紧迫,医病刻不容缓。
此为外症。
另一种就是内症,阴阳失去调和,逐渐淤积,淤积不除,发病与表,医病时往往已经病入膏肓,神仙乏术。
臣观陛下为第二种,内症之状,请陛下去医学府做个检查,有病还要加紧医治。”
户部,礼部,兵部……
众尚书都不干了,纷纷起身斥责戴元礼:“戴元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狂乱语,咒当今陛下,你是何居心?你当大明律法都是摆设不成?”
戴元礼扭过脖子,站都懒得站起来,翻翻白眼道:“你们是神医还是我是神医?你们懂看病,还是我懂看病?
陛下身体有恙你们还在吵吵个没完,耽误了医疗时间,杀臣的头还是杀你们的头?”
兵部尚书茹瑺道:“陛下真有病了?”
戴元礼气道:“臣观陛下气色,应该病了三天了。”
朱标疑惑道:“三天?”
朱标嘟囔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印章道:“三天前,朕在勤政殿处理公务,突来困意,伏案小寐,醒来之后,手里多了一枚印章,就感觉身体不适,问过当值太监,并未有人靠近勤政殿,莫不是邪祟之物?”
朱标说完,把印章给了云奇,云奇接过给戴元礼。
戴元礼看着印章,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额头汗都下来了,手指哆嗦的递给兵部尚书茹瑺。
茹瑺也没好到哪去,脸色发白,递给户部尚书夏元吉。
夏元吉吸口凉气,递给礼部尚书朱梦炎。
各位尚书看完,锦衣卫都督毛骧捧着小小印章,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脸郑重,眉头拧成疙瘩。
众大臣半天没说话。
礼部尚书朱梦炎哈哈大笑:“苍天有眼啊,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
众大臣这时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泪都出来了,又蹦又跳,大喊万岁。
刑部尚书彦微:“陛下,此乃大喜啊,天大的大喜啊,这是传国玉玺,传国玉玺现世了啊。”
朱标等众臣闹腾够了,这才开口道:“众爱卿莫要骗我,若是玉玺是真的,那为何朕梦里得到玉玺就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