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门不可如此。”刘成骁又客气了一句,来到椅子前,伸手让了座,才慢慢坐下,问道,“不知谢掌门来,有何指教?”
谢严抿了口茶,开门见山地对刘成骁说道:“在下就直说吧。在下最近在首都郊外的某座公园里发现了一些异常波动,这波动谢某异常熟悉,仔细回想,才发觉这是景晏的波动。想到景晏乃归于关林河,于是便动身前来,希望族长能够为在下解惑。”
“首都郊外?”刘成骁沉吟一番,看着谢严眉眼中的渴望,决定试探一番,“最近我们这边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谢严眼中闪过失望,半晌他才说道:“原来如此,难道是谢某多虑了?”
刘成骁喝了口茶,没有接话,只是暗暗观察着谢严的表情。
“族长,在下还有一事相求。”谢严见问不出什么情况,便站起身行了一礼。
刘成骁起身扶住谢严:“掌门请直说,无须客气。”
“在下想祭拜景晏,谢某曾受景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谢严神色异常认真,眼里盛满了旺盛的情感,那浓浓的悲情几乎要将对面的刘成骁淹没。
刘成骁被这情绪感染,鼻头一酸,不禁想起了太爷爷。同时他也确认了谢严对景晏的感情,开口真诚地说道:“谢掌门,实不相瞒,上月村子里确实因为景晏大神的封印有过争斗,结果现在说起来不算太好,万幸景晏大神的计划却没有闪失。”
谢严见刘成骁说了实话,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自觉失态的谢严连忙擦干眼泪,声音颤抖着说道:“可是那刘骞羽又有什么毒计?他一向如此。景晏应该是挣脱了束缚吧,否则怎么会在首都外出现他的波动。”
刘成骁说道:“景晏大神的封印石碑确实已经尽数损毁,目前我们不知道大神是否还在这座大阵之中。”
“景晏擅长时空之力,他出现在首都并不奇怪,我估计他最后的布局是在首都,现在只是提前去那边开展计划。”谢严握住刘成骁的手,“你放心,你们关林河刘家对首都鞭长莫及,但我们长信宗可以代劳,请务必相信我,景晏对我恩同再造,我无以为报,关于他的事,我一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成骁看着对自己掏心掏肺的谢严,心中感慨景晏的善良。对于谢严,刘成骁隐隐约约听过关于谢严的往事,这样一个濒死的乞儿,只得了景晏的根骨,便一飞冲天。
“谢掌门不用如此卑微,我们两方合作,自然是平等相待。”刘成骁看着满眼渴望和祈求的谢严,看着他缩成一团的高大身躯,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起来,这也是同太爷爷一个时代的老人,现在做出如此低姿态,刘成骁再试探下去已经是于心不忍。
谢严直起身,平复了情绪,才对刘成骁说道:“在下即刻回转首都,去探查探查那个发出波动的地方,之后会把探查到的消息尽数告知。”
刘成骁见谢严心花怒放,更加笃定这个人对景晏确实是怀有感激的,便嘱咐谢严万事小心,并承诺关林河刘家的各种明线暗桩可以为长信宗使用。
谢严闻言,郑重一拜:“在下多谢族长相助。”
“就叫我成骁吧,谢掌门,晚辈实在担不起您这一声声的族长。”刘成骁也对谢严行了一礼,“谢掌门,在下有一事相求。”
谢严语气轻松:“但说无妨。”
刘成骁把刘骞羽欲来的前因后果说给谢严。
谢严闻言后皱眉:“他失忆了?此人诡计多端,不可轻信,到时我在一旁暗中观察,先确认其目的后再做打算。”
刘成骁闻言,心中大喜,有了长信宗掌门这样的高手帮助,到时候底牌就更多一些。
“那就谢过谢掌门了。”
谢严摆了摆手,又坐下和刘成骁闲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