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骞卓看着刘骞羽被景晏神格爆发出的时空之力笼罩,心里五味杂陈。整整三百年的等待,终于让刘骞卓找到了一丝报仇的机会。
只是终刘骞卓漫长的一生,竟然没有泽州大圣一丝一毫的线索。
关林河刘家从复兴开始,刘骞卓就不断派人出去调查寻找各种线索,甚至还派了刘家的子弟进入化明宗卧底,调查却没有丝毫进展。
这个泽州大圣作恶之后仿佛一夕之间消失在了人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景晏传授的辨别因果之法也无法找到她的存在,刘骞卓看着那道血色浓厚的因果线,却一直找不到那一头的人。
刘骞卓曾经同景晏合计过,得出的结论均是这泽州大圣还活着,只是用某种特殊的方法脱胎换骨了。
刘骞卓担心她就此跑路,逍遥一生。
景晏则告诉刘骞卓,泽州大圣犯下的错可不止屠村这一件事,要让自己的因果线变成血色,杀一个村子的人可不够。
刘骞卓听完,心中大惊。
所以今日见到刘骞羽的因果线后,刘骞卓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带走刘骞羽。
“哥哥,你以为这么点阵法就可以将我困死吗?”刘骞羽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刘骞卓,嘴硬道。
实际上,此时刘骞羽的状态非常差,他不知道周身这空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但将自己的法力和生机飞速吸干,还能牢牢固定自己的真身,以自己真身这半神的实力,都无法移动一丝一毫。
刘骞卓闻言,语气温柔中带着残忍:“你还可以再挣扎一会儿,三百年的仇恨,我本应该把你关起来折磨泄愤,之后再帮你养伤,再折磨。如此往复,直到恨意消失为止。”
“你没那个本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刘骞羽声音变得虚弱,说话大笑都带着明显的喘息和颤抖。
刘骞卓看着自己弟弟这丑陋的样子,带着悲悯和厌恶的口吻讥讽道:“关林河刘家当时在村中生活的一千五百二十二口人的血债是开始,而后你自己造了多少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这般模样可不是杀掉区区一千五百二十二人可以变成的,你哪怕有一丝的悔过,我今日都不会拼着这条命来了结你!”
刘骞羽已经虚弱得无法说话,只能躺在地上,瞪着刘骞卓,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刘骞卓的头颅此刻慢慢淡去,化作无头之人,声音从他胸腔闷闷地传出来,仿佛来自地狱的判词:“泽州大圣的仇,我们刘家会记一辈子,而今日,就先教你这不肖子孙归西!”
话音落下,刘骞卓伸出食指,双手合十,大声唱诵起经文来。
这经文内容是刘骞羽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每个音节都如同群山万壑,古朴厚重。
随着经文的唱诵,刘骞羽感觉到自己通过生魂淬炼的肉体如同豆腐一般被巨力碾压,轻轻松松地碎成了渣滓。
“再见了,亲爱的弟弟。”
伴随着这句告别,刘骞羽发出一声惨叫,之后身形化作齑粉,惨叫也戛然而止。
刘骞卓松了口气,方才一直压制着的翻腾气血再不受制,从脖颈断处喷涌而出。他体力不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双手撑住身体,颤抖着说道:
“景晏大神,我终于知道你说的契机是什么了……我做得不够好,弥狭经只能念到这种程度,但是我尽力了……之后就靠你了。”
刘骞卓的声音响彻在洞窟之中,他的身体已经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位身负仇恨的老人,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消失了。
洞窟中安静下来,似乎从来没有人出现在这里面,八块断裂的石碑和静静悬浮在半空中的紫色神格似乎在诉说着方才的战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