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白眉出了房间，男人赶紧把衣服穿好。

不一会，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端了上来，“先将就着吃吧！”

一碗面下肚，男人看了看女人期盼的眼神，“你不是结婚了么，你男人呢？”

轮到女人吃惊了“你认识我？”

“张雨呢？怎么没见他？”

“你到底是谁啊？”女人更加诧异。

“我是红瓦坝的，张雨是我拜把子兄弟。”

“什么？……你就是林冰？你怎么跑到我家，还如此这般？”白眉不自觉地红了脸。

“你别误会，我昏迷在山林里，隐约记得一位老伯背着我。”林冰赶紧解释道。

“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跟在天之灵的张雨去说吧！”白眉一脸的幽怨。

“什么？张雨他……”林冰噌地站了起来、大脑一时空白。

白眉转过身去，悲戚地说道，“婚后第五天，我们去桃花镇赶集。遇到一伙土匪，见东西就抢，我被一个土匪盯上，张雨为了保护我，拦住了土匪，谁知，那土匪拿着枪，对着张雨就是一枪……”

听罢，林冰后牙槽咬得嘎巴嘎巴直响，眼睛充血，一拳砸在桌子上，白眉吓得一哆嗦，“你没事吧？”

林冰面壁捶墙，悲愤交加，“兄弟，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白眉含泪安慰道，“林冰，有你的承诺，张雨可以安心九泉了。”

林冰止住了悲恸，“我想去看看伯父伯母，他们还好么？”

“哎……这件事对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公公，打击很大，整天呆愣不语，看样子，撑不多久了……”

两人刚走出院子，撞见湾里几位去坡上做活的婆娘：

“吆，哪来的野汉子？人家夫君尸骨未寒，就勾搭上了！”

“谁说不是呢！这才几天啊，就耐不住寂寞了？”

“哎呀，眉清目秀的小媳妇，刚过门，夫君就走了，炕头还没捂热乎呢。”

……

“你们说够了没有，欺负一个弱女子，就不怕闪了舌头。”林冰出声呵斥。

白眉家距公婆家隔着一条小河。

张雨的父母、爷爷、弟、妹们，住着几间破旧的茅草屋。

张雨成家后，另起炉灶，搂着漂亮媳妇，日子和美如春，做梦都能笑醒。谁料，遭此厄运。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林冰进屋后，环视四周，悲哀、凄凉触动着他，“伯父、伯母，我来晚了，没想到张雨他……”

“林冰啊，你可来了，张雨他……死得冤啊。”张雨的母亲抹着眼泪道。

“那个畜生，我饶不了他，等我找到他，非剐了他不可。”

林冰的话，让老太太更加哀楚，“我儿死的惨啊，他刚结婚啊，死不瞑目啊。”

“伯母，你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我记下了。”林冰的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