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有鬼啊!
“嗷,别打了,死人了。”
王二宝被摁在地上,连人都看不见,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顾涌一顾涌,却没半点用处,只能任人宰割。
“狗崽子,你放开我,啊,救命。”
又一声惨叫,贺景行听见这个称呼,危险地停手看着他。
就在王二宝以为这顿单方面的殴打即将结束时,脸上突然被狠狠打了一拳。
“啊。”一颗牙掉在地上。
多年的屈辱,在一拳一拳中发泄个干净。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王二宝恨恨地嘶叫,他猛的用力把人顶开,像被逼到极点的困兽,举着棍子挥舞。
“我跟你拼了。”
贺景行甩甩酸疼的手,身子灵活一闪,长而有力的手臂直接抓住在他胳膊上用力一劈。
木棍落地,王二宝一慌,转身就跑。
但他的对手是每天不间断跑步锻炼一直持续了几个月的人。
贺景行并不着急,双臂抱胸很轻松地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身影。
近了近了,王二宝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巷子口脸上露出得救了的欣喜之色。
下一刻,衣领子被大力拽住,直接被甩在地上。
贺景行拿着一把手掌长的刀,黑暗中,闪着森森冷光。
得到希望再次失望以至于绝望的王二宝瘫软在地,惊恐地看着那把在他手中被灵活转来转去的刀。
“跑,继续跑啊!”
贺景行一提裤腿蹲下,冰冷的刀贴在王二宝红肿的脸上。
“跟踪我,骂我狗崽子,继续。”
刀在脸上拍了拍。
此时,贺景行更像是拦路抢劫的盗匪,一身匪气。
王二宝在经历毒打,戏耍后,再次经历赤裸裸的恐吓,精神濒临崩溃。
“我错了,放过我吧,怎么说都是一个村的。”
他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贺景行厌恶地挪开刀子,唯恐沾上不干净的脏东西。
“求饶?哈哈。”贺景行笑了,“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要杀了我。”
“杀呀,你不是厉害吗?嗯?踩我的腿,踩我的手,扔我的东西。”
贺景行慢慢抬腿,硬硬的鞋底落在他那条左腿上,慢条斯理地碾压。
钝刀子剌肉,痛苦持续不断,王二宝疼的抽搐,嘴里念叨着,“求求你,放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贺景行出了一口气,抬腿停下,弯下腰,刀又在他脸上拍了拍,王二宝被冰凉的触感冻得一哆嗦。
“在狱里被招呼的不错吧,左腿还好吗?”
王二宝抬起污浊的脸,声音怯懦虚弱,“我的腿,是你做的。”
贺景行从兜里拿纸擦了擦刀面,插回刀鞘。
“我可没说,不过,你再不老实,我也没办法了,毕竟世界上,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你说是吗,我的老乡。”
说完这通话,贺景行朝他伸手,王二宝条件反射抱头哆嗦。
“你怕什么。”他只微微用力就把人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十分好心地给人拍了拍身上的土。
最后替他抻了抻衣服,看起来更加平整一些。
“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太黑,小心被人抓走卖了再也回不来,你说是不是啊,二宝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