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娼妇打了我儿子,小逼养的,你生孩子没屁眼子。”
刚一进村,泼妇骂街似的哭嚎听的柳夭夭直皱眉头,真是没素质给他妈开门,没素质他妈到家了。
污言秽语,生殖器乱飞,这种人就应该扔在粪坑里使劲儿涮涮。
贺景行也是一脸厌恶,他直起身子,语气低迷,“是王二宝他娘,姐姐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别说傻话了,来都来了,哪能不管你。”
时空神不罚你,但会罚我啊,万一再把我扔到什么鬼怪灵异世界,我还活不活了。
周围的人也都一避三舍,就像看到了一坨会移动的大粪似的赶紧躲开。
“娘啊,娘,是她打我,好疼啊,快,快打死这个小贱人。”
柳夭夭淡淡一扫,王二宝就吓得像只耗子一样敢躲在他老娘身后。
是个怂的。
张大花干瘦身材,一双吊梢眼,高高的颧骨,整个人看起来很刻薄的样子。
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她,嘴中喷着口水开骂,“你个小娼妇竟敢打我儿子,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娼妇骂谁?”
“骂你,就骂你,怎么了?”
看热闹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自己骂自己娼妇,张大花,你偷谁了?”
张大花突然傻眼,然后恼羞成怒地扑上来。
柳夭夭不怕她动手,就怕她不动手。
因为她要正当防卫了。
眼看巴掌落在脸上,她不慌不忙,一脚踹出去,没用太大的力气,但也把人蹬得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哎呦。”
慢条斯理放下包裹在黑色的确良中的细腿,挑了挑眉,在贺景行眼里,有一点可爱。
打完儿子打娘,真爽。
不一会儿,浩浩荡荡地来了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个老家伙。
“这是村长。”
贺景行声音中带着恨意,柳夭夭眼睛转了下,猝不及防间泪如雨下。
她的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眼泪盈满眼眶,水晶珠子般滚滚落下,看上去柔弱又可怜。
“呜呜呜,太过分了,竟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要报警,你们是黑恶势力,破坏人民团结。”
“胡闹,谁说要报警,今年队里要评先进,谁也不准给队里抹黑。”
老家伙,她柳夭夭可不是吓大的,想发号施令,滚回家去吧。
柳夭夭脑袋一撇,不屑道:“你又是哪个棺材爬出来的老家伙?”
老家伙,不,村长已经快六十了,人越老越怕死,最忌讳不吉利的东西,此时被人说是棺材里爬出来的,更是气的脸发青。
但毕竟身为一村之长,胸襟没有城府还是有的,王村长眼神阴翳,发出的声音像是含了一口老痰,听的人难受。
“丫头,你打了我们村里的人?”
柳夭夭瞪大眼睛无辜道:“我没打人啊,我刚刚是正当防卫,表弟,我感觉你们这里好像土匪窝,你跟我一起去服装厂吧,伤你腿的人,我一定让他吃牢饭。”
工作证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扯点虎皮发挥一下作用。
真正的演技就是骗人骗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