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预感,谢南醉不可能做无用功,这毒用到他身上不可能是白白让他中个毒看他笑话。
定有她的深意
这边他让太医赶紧给自己开药,并且命宫婢尽快煎好药送回来。
另一边为他挡了一剑,一直守在他身边多日的扶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对待,反而被冷落在一旁。
数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都被虞次安同别人说话给打断。
这让扶京看向虞次安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
他本想借此机会挽救他和虞次安之间岌岌可危关系。
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替虞次安挡了一剑,非但没有换回他半分怜悯,反而更加冷漠。
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扶京很是不喜。
他想,虞次安大抵是察觉了什么?
不过不重要了,既然他不能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那只能采取其他方式。
世上有的是方法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办事,苦肉计不成,换一计便是。
扶京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将手搭在胸口处被剑穿伤的地方,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这伤不会白受。
至少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与虞次安的关系绝对不像是他们所看见的那般渐行渐远。
反而是会在危急时刻上前挡剑的感情。
他垂眸掩下眸中思绪,不时轻咳两声,回荡在这殿内。
虞次安醒来的时间是在后半夜,自然没有惊动什么人。
等中溯帝收到消息时,已经是早上过去了,半日时间。
在妃子侍奉他更换朝服时,他倒有闲心问一句,“十一当时可在殿中?”
“在的。”宫侍道。
“八皇子是何反应?”
宫侍想了想半夜问来的话,轻摇了摇头。
答案很明显。
这倒是让中溯帝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扶京为虞次安挡了一剑,两人就算不能和从前一样亲密无间,相互扶持,至少也能缓和些。
“先去库房中调些补药过去,告诉八皇子朕下朝就去看他。”中溯帝吩咐道。
宫侍领命退下。
等到他下朝之时,倒是有另一个消息先传到了他耳中。
“十一殿下一大早发起高热来,晕倒在了八殿下的殿中,已经被送回了自个殿中。”
宫侍不知中溯帝对扶京是否看重,不过想来两位皇子都算救驾有功,所以在中溯帝下朝的第一时间便将消息上报。
闻言中溯帝脚步顿了顿,“这是病倒了?他皇兄好了,他倒是病了,兄弟情深啊……”
“是啊。”宫侍附和。
“既然他身子这么弱就少出来走动,让两名太医留在他殿中时刻看护着,等身体养好了再出来。”
这便是变相的软禁了。
此话一出,饶是宫侍也品出不对味来,连忙点头噤声,下去办事。
中溯帝原本以为扶京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竟也是个废物,心中不免失望。
不如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这些时日来做了多少蠢事。
等什么时候脑子清醒,知道该怎么办事了再出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