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吭声的皇甫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当然他有自己的考虑,姜云尘实力他是了解的,虽不想全面开战,但又想两家有摩擦,如此自己可以多要一些经费用于开支。
皇甫岭似胸有成竹,当然胸口还很疼,皇甫山的那一拳够重,此刻挺直身板,抬头挺胸,说道:“放心吧大哥,这事我们必须面对,第一,我们就算退一步,姜家未必退,我们皇甫家会失人心;第二,我们为何要退?既然大家都知道是铭儿伤了姜扬,那我们就说是他姜扬学艺不精,为何能怪铭儿,我们占理;第三,就算有人陷害,等铭儿醒来,我们问清楚,再去查也不迟,一同解决掉。”
皇甫峬听后立马说道:“三弟此言有理。”
皇甫山看着皇甫岭,无过多表情,双眼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许久后,皇甫山说一句,“那就做好准备吧。”
皇甫峬和皇甫岭一同离去,皇甫山站在原地一个人出神,良久后蔑视一笑。
江边和姜秋自从元一学院分别后,来到了城外河水边,找了处僻静之地,脱去外袍,河边清洗衣服。
回想着姜秋腾飞画面,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做不到长时间滞空,但也够厉害了。
江边清洗完衣服后,找了几根木棍简易的搭了一个支撑晾衣服,人再次走到河边,看着河水发呆。
自从出了江村,第一次一个人生活,外边的生活远比江村复杂,各类型的人都有,面对同一件事,大家想法观念都不同。
江边认为,秦州比江村大太多,众人想法和行为都是利己的,不过倒也正常,由衷感觉到自己很多时候与这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这才第一天,慢慢学习尝试新生活,江边想到了江大发,想到了村长,想到了村里所有人,会心笑了。
人总习惯在孤单时,进行自我安慰,以求有信心一直向前走。
河中游来几条鱼,江边盯着看了许久,看到河床上有很多白石,跟姜秋姑娘给店伙计的钱很像,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会这就是钱吧?
江边立即挽袖开始捡白石,有大有小,大的如鸡蛋般,小的如黄豆,江边捡的极为开心,心想下次再见姜秋时,就给她还一袋,想到此处,江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秦州府衙,坐落于城南,占地百亩,比起各大家族府邸,相对小一些,倒不影响府衙之威信。
多年前,府衙权威颇为尴尬,稍有底蕴的家族都不将府衙放在眼里,秦州人民也不信服,民众间的纠纷,普通人更愿意托关系找几大家族来处理。
近些年来,这届府衙才慢慢重拾民心。
府衙大堂内,陈设较简单,后堂摆供桌,桌上木托,放一柄宝剑,无鞘,系黄穗,官印陈于下方,红布包裹。
八仙桌置于供桌前方,左右各设一椅。
堂内左右设四桌八椅。
一中年男子坐于左侧上方头把椅子上,端起白瓷茶具,浅饮一口,听着当差汇报直到结束,中年男子的表情自始至终未曾变化。
“姜扬压着皇甫铭打,这小子还真不错,可惜喽。”中年男子便是这届府衙领导班子的当家人,马奇,来自安州,浓眉大眼,鼻如鹰钩。
马奇放下茶杯,盯着茶杯看了许久,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姜家有什么动静?”
“暂无。”
马奇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深邃,说道:“暗中观察,必要的时候出手。”
当差未回应,马奇看着当差,面露不悦,“怎么?”
“请大人明示,必要的时候是?”
“我不想秦州大乱,关键人物不能出事。”马奇一直盯着当差,观察当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