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皱眉,轻哼一声,将那叠纸递给书画,书画接过,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女子,这才将那叠纸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依靠在马车厢壁之上,祁醉双手叠放在脑后,不屑的看着那女子。
“你们去找他们的时候,会没有调查过他们?他们到底是不是人,又是什么德行,你会不知道?”
“他们看你那种恨不得将你扒光了扔到床上的眼神,还有背后议论你挺胸翘臀、身姿婀娜、诱人脸蛋的言语,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还是说,同床共枕之后,你舍不得了?”
“呵,自欺欺人!”
“你!”
那女子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是啊,那群山贼什么德行,她与这些人相处几日还能不知道?每次看到那些家伙那恶心的眼神,她都恨不得将其眼珠活剐了。
刚才那么说,无非是要讥讽眼前这个大夏武王世子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罢了。
面对女子那吃人的目光,祁醉毫不在意,而是突然话风一转,问道:“还有一个消息,你想知道么?”
“哼,不想!”
女子扭过头。
祁醉可不管她想不想,讥笑一声。
“你那叔父跑了!反倒是你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受你待见的哥哥,带着几个好友,向着我们追来了。”
女子一愣,脸上表情千奇百怪,高兴,失落,错愕,惊诧。
啧啧,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叔父逃了?他就这么弃自己于不顾了?
哥哥来了?他来干什么?
他为什么走?他又为什么来?
女子不知道,她现在心乱如麻。
祁醉见状,轻笑一声,搂过书画,手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抚摸着。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啊!”
听到这句话,书画鄙夷的看了眼女子,哼,不知廉耻!
阿青见状,低敛眼眉,不去看他们,而另外一边的貌美女子根本看都没看他们,神游天外。
不然听到祁醉那句话,怕不是又要用眼神杀了祁醉。
“公子!”
这时,马车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祁醉睁开眼睛,看向阿青那边的车壁,阿青想要伸手将车帘掀开,祁醉摆摆手阻止了。
“先生,何事?”
“镇南军这次调动,陛下那里一定会知道,公子回京之后恐怕少不得一番责罚了。”
“呵,别人都拿刀架我脖子上了,总不能让我等死吧?”
“可终归是逾越了。”
祁醉无言,是啊,终归是逾越了。
别说他是武王世子,就是太子,私自调兵也是要被责罚的。
“无妨,大不了被皇伯父呵斥一顿,父亲那边,自然有我母亲去与他分辩,这一顿打,肯定是挨不到我身上的。”
他这话一出,马车内“噗呲”一声,正是书画小丫头。
祁醉瞪了她一眼,她立马收敛笑容,正襟危坐!
祁醉看向一边的阿青,却是看见阿青抬头与他对视,眨巴眨巴眼睛。
祁醉无语,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知道的是,马车外面,那个骑在马上与他对话的青衫长袍儒雅男子也是摇头微笑,继而再次开口。
“武王殿下,可能又要被御史台弹劾了。”
祁醉闻言,咂咂嘴,无话可说,这群喷子死杠精。
算了,反正自己也听不到,让父亲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