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县令心情此刻是糟透了,虽说县令这个位置被下了心里有些郁闷。可毕竟也干了几十年敛足了银两,加之年纪确实大了。除了郁闷更是感觉庆幸和如释重负,未来的几年他可以单纯的享福喽。可万万没想到宴席中竟然来了黑龙卫把自己带走了。“咦,黑龙卫。不对啊!黑龙卫怎么会来抓我这种小官,还是一个人来。对了,我一定是在做梦。”钱老县令狠狠拧了一下自己大腿。“啊!”随着一声惨叫他从昏迷中醒来。睁开了眼,认清了现实。
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吓得他又大叫了起来。“叫什么,敢贪这么多钱不像胆子小的啊!”随着独孤谦声音响起漆黑中燃起了一点火光。“这是哪!这是哪!”钱老县令看着四周阴暗潮湿的石壁道。
“牢房啊!怎么,当了这么多年县令没来过牢房一次吗?”说话间独孤谦挑起了灯芯,油灯更亮了。整间牢房的黑暗似被驱除一空,只在几处角落还留有阴影。随着灯火摇曳,阴影也忽大忽小格外诡异。
“你,你把我带到牢房里做什么。啊……”说话间钱老县令见到牢房中央有一道人影,人影不断晃着。他抬头顺着影子往上瞧,他最信任胡县尉被一根腰带吊在大梁上。面色发青,双目暴凸,舌尖露出,显然是死了。“你对他做了什么,你……”
“钱老县令你说什么呢!他是畏罪自杀和我有什么关系。”独孤谦笑着从一旁拿起了一根布带当着钱老县令的面将其系在了大梁上,“你说是你自己上去呢!还是我帮你上去。”
“你是谁,你不是黑龙卫,你敢动我,刺史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
独孤谦将钱老县令逼到了墙角笑道:“是啊!你真聪明,竟然猜出我不是黑龙卫了。可又太笨了,不杀你让你上公堂刺史大人才不会放过我。我这是为刺史大人考虑的啊!”
“不,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饶了我你饶我一命,我把家产给你一半,不,全给你。”
“唉!你知道吗?你太笨了,大夏王朝不贪的官少。可你太过了,河谷县已经被你掏空了,后任者俸禄都发不出来,你说你该不该死。再说你的家产我让所有河谷县民都看到了,哈哈。”
“你到底要怎样。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怎样?杀你的人,抄你的家啊!对我有什么好处?没好处,但对河谷县好。”独孤谦边说着边将钱老县令放上了吊绳上。看着钱县令在半空中挣扎,独孤谦心中波澜不兴。他就这么看着他手舞脚蹬,看着他徒劳的拽着套在脖子上的腰带,看着他慢慢静下来只偶尔像离水久了的鱼,抽搐几下。
“啊!”就当独孤谦内心以为自己会毫不在乎丢下两具尸体去睡觉时,他忽然抱头大叫了起来。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是的,这两人该死,死上一千次也该。可该经由朝廷刑律,画押认罪,明正典刑。然后依据证供去查上面,下面的那些官。“我不依朝廷律法为其定罪,和他们不依律法贪渎又有何异,何异。”独孤谦抱着脑袋躺在了地上,不光是心中天人交战。就连体内各种来源不一的力量都剧烈的冲撞了起来。
若无阳丹协调镇压恐怕当即就在独孤谦体内炸开了。可即使这般,冲撞还是让本完美无瑕的阳丹上裂开了一条缝。就像水沸腾之后失去热量就会慢慢冷却下来一般,随着独孤谦入静失去了外界的刺激,两股不安分的力量也暂时平息了下来。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独孤谦刚出牢门就见郑云鹏匆匆闯进了大牢,一见到独孤谦他急忙道:“钱县令呢?你不是说要去抓他吗?怎么把他家给抄了,这我怎么对上面交代!”
“别进去了。”独孤谦拦住了郑云鹏,道:“他们两个人昨夜畏罪自杀,上吊了。”
“什么,死了。”
独孤谦摇了摇头冷冷道:“别急,急什么。放心等会你就上个折子说我行事鲁莽,另外就说我办事不力让钱县令把家中的所有来往文书给烧了,罪证被销毁了,这样上面就不会担心。”
“站住。”郑云鹏见独孤谦急急忙忙往外走,一把拦住了他,道:“你惹了这么大的事,这就要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是,我现在有急事,一定要回村里。我相信你,以你的智慧一定能将事情处理好的。”
郑云鹏瞧了独孤谦一眼,半晌才道:“你脸色很不好,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事。”
“好吧!你去忙你的事吧!这儿的事我会处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