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端庄的人发现了另一人在偷东西想阻止，这才被一同抓到。”

“看，你也下意识的去冤枉自己。”

宁甯如醍醐灌顶，是因为宁宜往日在宁袁氏院子里表现得过于乖巧，而自己又骄纵蛮横，所以她说出宁宜疯癫的事实，宁袁氏也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

“阿姊，我明白了。”宁甯点点头，“可是阿姊，这些阿母并未教过我。”

“这也不是母亲教我的。”

“那是柳姨娘吗？”

宁宓摇摇头，哑然失笑，“我姨娘唱曲儿很好听，却也只是唱曲儿很好听。”

“那是二姊？”

宁宓又摇头，“二姊出嫁的早，这些需要掌家才能明白的道理，二姊没时间教我的。”

“难道是......五嫂？”

宁宓终于点头，“五嫂嫂掌家御下很有一套，没有母亲那样过于优柔寡断，也没有父亲那般过于冷漠。那日我在院中做纸鸢，五嫂嫂突然来我院儿里说起了曾惩治过的一对小厮。我想......她真正想教的或许不是我，不过她的目的也达成了。”

宁宓笑的有些苦涩，宁甯握住她的手，“阿姊，可五嫂嫂这样一来，不就是一次教了两个女妹吗？”

“不管怎么说，蛮蛮一定要记住，无论何时何事，都要喜怒藏于心而不表于面。”

宁甯点头，“蛮蛮记住了，阿姊记住了没有？”

意识到她在哄自己，宁宓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小调皮鬼，敢打趣阿姊了！”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转眼马车就停下，想是青灵寺到了。

宁甯下马车，却一眼看到了青灵寺上空笼罩的黑雾。她畏惧的往宁宓身后躲了躲。

“阿姊我好怕。”

宁宓疑惑地看了一眼那青灵寺，几个小沙弥有礼的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怎么了？”

宁甯颤抖着伸出手道：“里面......”

她没再继续往下说，宁宓却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周围，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香客来往。准确来说......偌大的青灵寺，来上香的只有她们这三辆马车。

宁袁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疑惑道：“往日青灵寺来上香的人可不少，今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