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南溪站了出来说道。
这银行是他想出来的,现在魏征反对也就是在打他的脸。
“哼!那不知南侯有何高见?”魏征也是看不起南溪,无非就是会一些江湖术数,哄骗了陛下,这才能在弱冠之年封侯。
刚才看南溪和李世民一起出来,魏征就给南溪打上了一个惑乱陛下的标签。
南溪也不知道魏征为什么针对他,也是皱眉。
整理了下心情道:“郑国公说自古以来商人地位低下,可古有越国范蠡、秦国吕不韦皆是商人出身,最后治国平天下,说商人地位低下是否有些偏见了呢!”
“你这黄口小儿懂什么?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不事生产,行投机之事,自然低贱。”魏征也是对着南溪喝道。
南溪却是不急,说道:“在下这里有一个疑问,想请教郑国公!”
看着南溪放下了姿态请教,魏征也是放缓了语气,毕竟他也是国公,跟一个小子斤斤计较显得跌份。高傲的道:“说吧,什么疑问!”
南溪清了清嗓子,开始缓缓说出了前世听到的一个故事。
“这是炎热小镇慵懒的一天。太阳高挂,街道无人,每个人都债台高筑,靠信用度日。
这时,从外地来了一位有钱的旅客,他进了一家旅馆,拿出100文钱放在柜台,说想先看看房间,挑一间合适的过夜。
就在此人上楼的时候,店主抓着这张100文钱,跑到隔壁屠户那里支付了他欠的肉钱。
屠夫有了100文钱,横过马路付清了猪农的猪本钱。
猪农拿了100文钱,出去付了他欠的饲料款。
那个卖饲料的老兄,拿到100文钱赶忙去付清他召妓的钱。
有了100文钱,这名妓女冲到旅馆付了她所欠的房钱。
旅馆店主忙把这100文钱放到柜台上,以免旅客下楼时起疑。
此时那位客人正下楼来,拿起100文钱,声称没一间满意的,他把钱收进口袋就走了。
这一天,没有人生产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得到什么东西,可全镇的债务都清了,大家很开心。
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
听到这个问题,李世民和众位国公都是陷入了沉思。
“这.....这个......”魏征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想不出来!”
看着众人还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南溪也是笑了出来,你们想得出才有鬼了!
李世民等人也是被这个问题弄的一头误会,看着一脸意有所指的南溪,房玄龄直接开口问道:“还请南侯解惑!”
南溪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流通!”
“没有商人,一则,货物不流通,百姓可能要去南方买衣服买粮食,去北方买农具。二则,金钱不流通,钱不流通国家便没有税收,没有税收国家如何训练军队,保家卫国!”
说着又是看向了魏征问了一句:“郑国公还觉得商人无用吗?”
魏征整个人直接被怼的面红耳赤,不过仍旧嘴硬:“商人虽有作用,但大多为富不仁,总归是弊大于利,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看着这个倔强的小老头,南溪也是笑出了声:“哈哈,刀好不好还得看持刀之人,古往今来商人地位低下,皆是执政者不善于利用,古有管仲以商灭国,魏国以商兴国。”
“莫非郑国公觉得陛下用不好商人这把刀?”南溪最后更是说出了一句诛心之论。
魏征直接朝着李世民跪下道:“臣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李世民见此也是心里极为痛快,每次自己要做点什么都被这魏铁头反驳,哪怕吃饭多了一道菜都要被骂骄奢淫逸。
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郑国公起来吧,朕也知道你一心为国,不过万事还得三思而后行!”
“谢陛下!”魏征也是颤颤巍巍站起来,擦了擦冷汗,正要松口气的时候南溪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除此之外,郑国公还说银行乃是吸纳百姓金银,我也是不敢苟同。”
“你踏马闭嘴吧,老夫不反对了还不行吗!”魏征听得也是汗毛竖起来,心中怒骂南溪,狠狠地瞪着南溪。
“郑国公瞪我也没用,毕竟我得给郑国公一个满意的答复不是!”南溪却是不在意魏征想吃人的目光。
“诸位国公家中皆是护卫,想来没有金银被抢被盗之忧,但寻常百姓家中大多没人看管,若是匪人盗窃,可能半生的积蓄全付诸东流,若是能存入银行,便没有这个忧虑,而且还能以钱生钱,何乐而不为呢!”
“可若是百姓存入之后,国家还不上又如何?”魏征这个问题倒是合理,大多数国公都有此疑问。
南溪也是有所准备:“不知郑国公会不会天天把库房中的金银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