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白色微光暗淡下来,林月皎试探着伸出脚,发现可以自由出入后,在内心比了个耶。
这才抬头看向声源。
首先进入眼中的一定是在空中发着淡绿色的光的木牌,光在木牌中闪烁最终汇聚成一个树枝形状的图案,光芒逐渐减淡,最终固定住时并不耀眼。
奇怪,测试弟子的脸怎么没被染绿。
看见木牌中出现的图案,站在中间测试的弟子似乎松了一口气,等待木牌落入手中后走向了测试台正前方发着光的幻镜里。
幻镜在弟子进去后便没有了光芒,在下一位测试者走上了台前,旁边的测试弟子将一个没有图案的木牌抛在了空中,木牌没有掉落下来,晃悠悠的飘在了石台的上方。
说是测试台,不如说像个大型舞台,顺着半人高的石阶上去是一个大型的石做的舞台,中间摆着一个奇怪模样的嗯…三个石头堆叠在一起的台。
木牌就在上方定住了,等待着下一个测试者。
这样的测试台一共有十来个,一个测试台的石阶旁站着两个身穿蓝色弟子服腰间挂着木牌的弟子,一个放牌报弟子的属性,另一人记录。
整个测试场只有弟子报告所测之人天赋的声音,小说里描述的什么恭维的话,吵闹的场景都没有发生。
小说里果然是骗人的。
但是这几块镜子亮了又灭真的很搞笑,好像那个夜店闪烁的蹦迪灯。
林月皎打量了一圈,最终选择站在原地不动,她发现这个地方很空能看清她们是怎么测试的。
“陈安岁”
她看着下一个被点名的测试者对弟子点了点头,紧张的一直拧巴着自己的衣角,走上去后,发抖的手搭在了那个中间的石台上,眼睛能看出来的紧张与不安,那个台上的石头一瞬间发出了很淡的光,林月皎以为自己看错了,光过后,弟子头上的木牌闪烁出了白色的光,光还是在木牌中闪烁最终汇聚成一个四角星的图案,散发着光芒。
“二级光牌”
和上一个一样的程序,林月皎撇了撇嘴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打量起自己脚下的井盖,井盖上的光已经消失,但符咒还在上面,像小孩子乱涂乱画的文字,林月皎勉强能看懂画的什么,但是具体什么意思,她不知道,默默地记下这个图案。
走出去几步后,林月皎特意回头看了一下井盖,井盖在林月皎的目光下消失了。
会消失的井盖,嗯,像被人偷了。
吐槽了两句才扭头看着做测试的弟子的队伍哪个短,眼睛比较着队伍的长度,突然眼睛一亮,她看见一个短的队伍了,立马快步走了过去。
林月皎观察着前方人穿的衣服,猜出大概家庭情况,打量着打量着看见了前方有一个人的背影特别想她第一天来时见到的涟漪的背影。
涟漪是不可能过来的,她都没上井盖。
想起涟漪在自己走前毫无血色的脸,以及奇怪的语气,虽然说的话很正常,但林月皎就是觉得很奇怪,虽然她真的很像狱警,但是不可否认她对原主真的很好,说起来后来吴长老都不过来了耶?只有涟漪去拿药,难不成是因为她很久不回来,所以产生的老母亲的想法?
类似于儿行千里母担忧?
就算是林月皎在的这个队伍是她觉得最短的,林月皎也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自己。
芜,要来了要来了,嘿嘿嘿。
“林月皎”
弟子念到名字时林月皎抬头看着弟子,确定他们没有别的表情,才冲着弟子颔首,走上了台。
踏上石阶时,林月皎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压力压在了身上,没走一步,身上的压力就像在叠加一样,不停的加重,虽然感觉很重,但并不疼,只是会走的慢一些,林月皎奇怪的看着脚下的台子。
她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帮她把压力分担,就像,嗯,有人在给她加石头,然后另一个人在给她拿下去,但拿的没有放的快,所以会重。
想着就走到了中间,散去了奇怪的思绪,将右手搭在了石台上,良久,久到林月皎的心脏紧张的快蹦出来了,脑中不停地想着这样放这块石头能不能有反应的时候,她需不需要干点什么的时候,头顶的木牌发出了火红色的光芒。
就和她记忆中一样,木牌果然是火牌。
“一级火牌”
林月皎的心脏还没放回胸腔,就听见了一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什么?!什么玩意?!怎么就一级了?
啊?!啥啊?
没时间给林月皎震惊,木牌已经晃悠悠的落在了林月皎面前,木牌出现了微弱的红光,渐渐凝成了一个火焰形状的符号。
“一级火牌。”
这具身体明明被毒素侵蚀的太厉害了,能有三级都是养的不错了,怎么会是一级呢。
林月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但台子上的幻镜已经亮起了,耽误后面肯定是不行的,一把将木牌拿进手中抬脚就进了亮起的幻镜里。
一片白光后, 林月皎从中走了出来,踏出的第一步就想吐槽。
什么幻镜,新的井盖罢了。
林月皎出来后低头寻找,没找到符咒,别说符咒,连井盖的回头影都没有。
撇了撇嘴,打量起附近的环境。
与那边完全不同的环境,入眼一片树木,树木上挂着的藤条相互缠绕,就像网一样,透下来些许阳光,看不见能走的道路,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树木。
林月皎看着往哪走都不太像是有路的林子,想着在这里找到出口就可以回去了,武器与灵兽看造化。
不过,不是像涟漪最初口中轻松的一句只是测试而已,这个试炼是宗门包的一个地区,非要说的话,它属于暮鼓晨林的外部地区。
真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林月皎没想到原主的毒素这么严重,暮鼓晨林是万年一片绿意盎然的地方,连空气都给人一股热且潮湿的感觉,但这具身体披着银狐氅,都没感觉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