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爹娘说方大力不堪嫁,她还一心想嫁过去,现在好了。
爹娘说的是对的,他就是个不堪嫁的。
要钱,还打她还赌博,现在这个家终于被他败完了。
方大力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旁边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此时也有些坐立难安。
“要我说,报官吧,你们把人家老太太都弄成这样了,你们脱不了干系啊。”有胆子大的对着这几人说。
“就是,这是什么人啊?”
那几个打手见势不妙,“不关我们的事啊,是他家方大力把地契房契都输给我们了,三天后我们来收房子。”
“快走快走,”几人你推我搡地走,都怕被赖上。
“想要房契地契也可以啊,那三十两银子来换,否则三日后我们就会来收房子。”
几人走得有些远了还在喊着话。
“三十两,这不是趁火打劫吗?哪里就值三十两,再说哪有三十两啊?”
“怎么没有,方老三不是嫁进县令家了吗.”还有人在落井下石地说。
“不过我听说那老三已经给这个小子换了十五两的赌债了,这次怕是不会再管了吧。”
“十五两?说还就还,方老三果然发达了啊。”
王秀华听着院子里七嘴八舌的声音,早就六神无主了,老太太还在地上躺着,这可怎么办啊。
别看王秀华平时说得很厉害,其实家里一直是老太太掌着舵,她也没主过事啊。
此时此刻的情形已经让她无力应付了。
正在这时,大夫来了,身后跟着里正大人。
里正也是很无奈,原本几日前还是大好事,喜气洋洋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幅光景,真是头疼。
大夫拨开人群,检查老太太的脸色和眼皮,又仔细地把了脉。
“大夫如何?”里正很关切地问。
“老太太这是情绪过于激动,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引发了气郁。而气郁化火,让老太太肝阳暴张,形成了肝风上冲于脑,因此诱发了中风。”
大夫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不妙不妙啊。”
王秀华一听,哇的一声就哭开了,“娘,你可不能有事啊,我们怎么办啊?”
里正皱了一下眉头,“先别哭,先听听大夫怎么说?”
“有医治的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让老太太保持情绪稳定,我再佐以药石,慢慢调理吧,只是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严重的意识不清,不能自理,轻一些怕也是口歪眼斜,手脚不利索了。”
里正听了深深的叹了口气。
让几个年轻壮年把老太太抬到屋里去了。
转过身来看着方大力“大力呀大力,我说你什么好,你真是害人不浅啊!”里正恨铁不成钢。
方大力一句话也不敢说,头深深的埋在胸前,王秀华坐在地上一直呜呜地哭,方二力就坐在旁边吓得不敢大声哭,里正看着这不成器的一家人。
这时,门口站着的方大力媳妇说话了,“里正,能麻烦你派个人去我们家让告知我爹吗?”
里正看了一眼方大力,摇了摇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