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与曲婷婷来到柳家，管家通传之后，二人被领到了一间会客厅。

不多时，进来一个矮个子的老头，看相貌，年龄估计五十有余、气场十足。

李阳知道这就是柳北风。不过，李阳没有主动套近乎，而是让曲婷婷先与之谈。

双方坐定，柳北风率先开口。

“呵呵。二位小友来找老夫，不知有何见教？”商界泰斗，为人处世，自然滴水不漏。

“柳家主，晚辈曲婷婷，代表惠阳集团与前辈沟通一些事情。”曲婷婷不卑不亢。

这些年的打磨，曲婷婷确实成熟了许多。

“呵呵。欢迎，欢迎。来找老夫谈工作，这是好事。”柳北风说道。

“小女子不才，斗胆向前辈讨教。”曲婷婷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柳家主对帝都形势，怎么看？”

“呵呵。这是一个宽泛的问题，我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作答。曲总能不能说具体点？”

曲婷婷略一思忖，便说到：“比如，崔家覆灭一事，柳家主怎么看？”

“嗯。既然曲总问起，我便谈点个人看法，若有不对，敬请见谅。”柳北风说道。

“这个崔家，以前也算是一方豪强。他们家族在航运、机械制造几方面，也算是帝都龙头。可不知为什么，这二十年来，似有走下坡路的趋势。”

“崔家主不常露面。但是，涉及家族利益时，手段又过于血腥。好些时候，我都感到很奇怪，可是又想不出什么缘由。”

“你刚才提到怎么看的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就没有看法。帝都的形势是这样，只要自己家族利益不受侵犯，别人的事，我们都不会管的。”

“哦。”曲婷婷似有所悟。

“那。如果‘五大世家’地位同时遭到威胁怎么办？”曲婷婷问道。

“通常。大家可能会临时达成一些口头协议。不过，那是表面现象，所谓的‘五大世家’，背地里也并非铁板一块。希望对方倒霉，几乎是心照不宣的事实。”柳北风一口气，倒是透露了不少信息。

曲婷婷的目的，也只是借聊天之机，探探柳北风的口风。

至于如何决断，则是李阳的事。

曲婷婷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若帝都‘五大世家’变成三家，或者说一家独大，你认为有没有好处？”

这句话一出，柳北风眼中忽然闪过一缕光芒。随即消失。

“这个问题，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人做过。但是，毫无疑问，都失败了。三分天下，相互制衡，或许可以，但若一家独大，似乎绝无可能。至于原因嘛，大概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曲婷婷听到这里，似乎已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紧接着，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曲婷婷打算告辞而去。

不料，这时柳北风忽然看向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