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沮授,作为三军监军,他的位置同样重要。
一个别驾, 一个监军,两个冀州名士,在最为关键的两个位置上。
哪怕是这么危险,冀州有可能覆灭的情况下,逢纪,许攸等人依旧不忘嘲讽田丰, 也照样内讧,也是牛逼。
对田丰意见大,主要是因为别驾的位置。
如果田丰没有回来,大概率这个位置会是许攸那一伙人的。
而这时候,袁绍的亲信来到大厅。
“主公已经醒了,但只让沮授,田丰两人去内室见面,其他人在外等候。”
许攸,逢纪等人急了。
“啊?主公没让我们进去么?你跟主公说一下,我们也想跟主公见一面。”
但袁绍那亲信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主公说了,只见沮授跟田丰两位。”
沮授,田丰两人跟着亲信,来到袁绍的卧室。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很重的草药味。
抬头看见袁绍盘腿坐在床上,两人都惊了。
因为此时的袁绍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都有点形同枯藁的感觉,瘦了 很多很多。
而且头发已经白了将近一半。
两人直接跪到了地上,“主公,你定要保证好身体啊。”
“哎,我这身体啊,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呼呼了。”
“你们出去之后,就说我已经好多了,不要让许攸他们担心。”
“另外,李文轩领兵压境的事情,我已经知晓。”
“你们两人怎么考虑的?说说看。”
沮授跟田丰对视一眼。
说道:“还请主公定夺,如果战,我们两人拼了性命也要保住冀州,如果和,那也 全听主公差遣。”
袁绍捂住嘴咳嗽了几声,非常严重,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缓了好一会,才说道:“哎,这冀州啊,我本来就是得之不正,现在身体又这个样 子 。 ”
“沮授,你过来,我给你一样东西。”
沮授不明就里,来到袁绍身边。
袁绍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让沮授看了一眼,而后递给了他。
而后说道:“这是军队的虎符,今日之后,由你沮授保管。”
“三军全部听命于你。”
沮授赶忙摆手说道:“主公,主公,不可啊,我怎么能担此重任,我,我……”
袁绍握住沮授的手,说道:“不要再说了,你难道想看到我这幅模样还领兵出征 么?”
“你跟田丰是冀州本土人,这次我将冀州百姓全然交于你们两人之手。”
“如果要战,那沮授你就领兵出征。”
“如果想和,田丰,那就你出面,跟李文轩和谈。”
“不管是战是和,全看你们两人,我将整个冀州所有百姓,所有人的性命都交给你 们两人手中。”
说白了,袁绍就是身体状态太差,已经没法管了。
沮授跟田丰两人,刚想要拒绝,就听见袁绍又接着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 两人出去吧。”
“虎符在你们两人之手,我放心,你们两人有着生杀大权,如果谁敢不从,可以杀 无赦。”
这个虎符,相当于给沮授,田丰的护身符,也是整个冀州最大的权利。
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人压住许攸等人,不让这些人得瑟。
两人没办法,只能出门。
但袁绍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两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底应该怎么办,他们也有 点茫然。
两人重新回到大厅,看到正在焦急等待的众人。
袁绍的亲信,则是大声宣布。
“主公有令,接下来一段时间,由沮授,田丰主持大局,其他人务必听从命令,若 有不从,可斩之。”
沮授把虎符拿出来,给众人展示了一下。
河北四庭柱倒是没什么所谓,甚至有点开心,因为是同乡人执掌兵权,沮授本身就 是三军监军,跟以前没差别。
但许攸等几人的脸色都绿了,十分难看,也不愿跟沮授,田丰多说,打了招呼,匆 匆离去。
沮授则是跟田丰,找了一处僻静之处,商量一下后面如何应对。
刚落座,田丰就感慨说道:“主公还是精明啊,这是把难题推给了我们两人。”
“主公虽说是让我们两人做选择,但其实他已经做了选择,只不过不愿意直白说出 来而已。”
沮授也是聪明人,他也已经感觉出来袁绍的意思了。
“哎,当下属的,为主公分忧,也是应该做的,就是这污点啊,我们两人怕是要背 上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