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大妈的身边,“二大妈,给,你要的水……”
二大妈见状,这么满的一盆水,心中本来对阎埠贵的愧疚,也是消失了不少。
心里念叨着,“老阎啊,这你可就别怪我了,都是你好儿子接的水。”
说着,抓起脸盆就要举起,却好像想到了什么。
二大妈转过头冲着阎解旷说道:“好孩子,你先回屋去,我跟你爸有点事儿要说。”
小孩本就觉多,见二大妈这么说了,也顾不上想太多。
只是知道自己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于是满心欢喜地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待二大妈听到吱扭一声,果断地将手中脸盆里的水,直接对准了阎埠贵。
一盆水就这么浇了上去。
这可是北方的三九天。
水槽处在正院儿,为了防止水管被冻坏,甚至都拿着稻草将其裹住。
这可想而知,从水管中流出的水,是有多么的寒冷。
就这么直接浇在了阎埠贵的头上,直接让他从宿醉的状态下脱离。
“哎呦我草,这是哪个孙子(zei)失心疯了!”
阎埠贵忽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抹了一把脸上的凉水。
愣了一下,嘴里大骂了起来。
此时他整个人都处于透心凉心飞扬的状态,再加上钻在桌子底下。
第一时间也没有看到二大妈。
而二大妈这个时候,听着阎埠贵骂骂咧咧,心里也是不痛快。
老娘特么替你照看了一宿你老婆。
好家伙,你跟这儿又吃又喝的。
就泼了你一盆冷水,你给我好一通骂……
二大妈也有些急眼了,单手舞拳,用力地砸在了桌子上。
咣当一声。
桌子下面猫着的阎埠贵此时也是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阎埠贵的头缓缓从桌子下面探出。
看到二大妈的时候,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我当是谁呢…刘家嫂子啊。”
说着,阎埠贵就要往外钻。
二大妈抬腿便挡住了阎埠贵的去路,语气不善地问道:“好你个阎埠贵,没看出来啊。”
“平常你这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怎么现在变这么大了?”
阎埠贵自己在家喝了一宿的闷酒。
现在虽然被水浇醒,但还是头痛欲裂。
猛地一下,竟然没想起发生了什么。
整个人茫然地问道:“这刘家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心大心小的……”
“阎埠贵,你是不管你这几个孩子了吗?你是不管三大妈了吗?”
“你知道医生怎么跟我说的吗?”
二大妈唬着脸,目眦欲裂的说道。
听到她的这番话,酒精隐藏起的记忆,瞬间如同潮水一般,冲刷着阎埠贵的脑海。
旋即,阎埠贵慌张地从桌子下面钻出,看着二大妈着急地说道:“刘家嫂子,我家那位,情况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啊……”
听到阎埠贵现在的语气,二大妈心里也是舒服了不少,白了阎埠贵一眼,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见到二大妈这番作态,阎埠贵急得不行,“刘家嫂子,我承认我昨晚上喝了点闷酒,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人命关天啊……”
“早干嘛去了?昨天你媳妇儿病成那样了都,马上就要死了,你都不管不顾的。”
“现在你倒是着急了……”
阎埠贵这时候急得都快哭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刘家嫂子,你快点告诉我吧……”
见到阎埠贵现在这副模样,那双通红的眼眶。
本想好好地将其训斥一顿的心思,也是烟消云散。
二大妈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大夫说…弟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说是需要让直系家属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