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游荡来街边,心里笃定会杀了他,却被许森一把拽过去躲猫猫:“怎么说这种话也不知道拽我来放风?”
“你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什么了?”心儿只一副狞恶的面孔。
许森熟悉得很,摇扇屁颠:“早来了,都听到了。你路过门口没进去,我就跟来了。瞧你魂不守舍的,一点没觉出来吧?哎你别这样看我啊。”又抬手指给她看:“不光我,这小子也翘班。”
心儿终于被许森逗得一笑,好似才看清他是谁。
随他的扇把瞧去,花满园门口邸盟正在套着孙以泊的话。
期儿一身水润,娇媚迎门。
邸盟看傻了眼,黏糊糊贴上去:“期儿你可算来了,怎么今天来的晚了些?”
期儿面无表情,径自入门,迎来好一片欢呼。
邸盟的笑脸尬在那,跟着偷偷看她。
孙以泊一个拂袖转进门,竟当众问了康昉:“哎呦康大少爷,您上个月的月银这都过了又一旬,您也没给个着落呀,您这大善人的名头……”
“嘿呦!”康昉一句不忿,一扇子敲了孙以泊手巴掌:“跟爷来这套,我打发出手的零碎,盖都够盖一个花满园的了。缺你这个?”
康昉岂有此理白话两句,一拍腰包有点懵了,不对,我还真没钱。又一扇子甩出去:“康诗远,明个把账给爷平了。”
康诗远听来眨眨眼,颔首道:“是,少爷。”
孙以泊捻了捻的手指甩到身后,给康诗远哈哈腰,看似恭敬地寻热闹去了。
康昉越寻思越不对劲,我还治不了你个悍妇:“跟爷走。”
邸盟只敢在门槛外眼巴巴瞧着期儿。
康昉走过,撞上邸盟的肩头。
两个大男人愤愤然瞥视一眼,康诗远赶紧屈身抬手:“少爷,这边请。我给芙水定了养胃健脾的软糕,若不您给少奶奶也带一份回去?”
“滚边去。”康昉一步迈出去,又敲康诗远一扇子。
邸盟瞅着康昉的背影蔑视,就这德性,还天天想着让期儿蹭他的光,哼。
可瞧一眼台上的她,邸盟心中隐隐地怕了。